季江南順著沈雲川的目光看過去,也不禁笑了起來,那隻小舫速度極快的衝進回水灣,回水灣本就是回旋水流,那小舫速度又快,一衝之下整條小舫都翻了下去,小舫的尾巴還在不停的打轉,小舫裏的幾個人皆落了水,一陣呼喝之聲傳來。
“哈哈哈哈哈活該!你倒是再快點啊!哈哈哈……”沈雲川拍打著船沿大笑。
季江南也笑起來,頗有幾分辛災樂禍。
船夫在河上行走慣了,雖也惱這船的主人不講規矩,但他還是擔心船上人都性命,畢竟走的水路,淹死的人比河上的船還多。
船夫正憂心那幾人的性命,那幾人皆已從水裏爬上翻了的小舫,掉頭衝這邊喊話。
“喂!那邊那條船,趕緊過來!沒看著船翻了嗎?”
本來幫他們一把也無所謂,但說話這人言語之間呼來喝去十分倨傲,季江南臉色驟然一冷,對船夫說道:“不必管他們,繼續走。”
“走吧走吧,別理他們,總歸是死不了的。”沈雲川也轉回身來說道。
船夫伸頭看了看,那隻在回水灣裏打轉轉的小舫上掛著幾個人,雖狼狽了些,但瞧著一身江湖人打扮,怕也沒有性命之虞。
看清楚後船夫回頭撐杆,繼續前行,求人幫忙還那般盛氣淩人,船夫雖是個老實人,但也不是沒脾氣的。
瞧著小船慢慢開始劃走,蹲在小舫上的一名中年男子大怒,借你的船是給你臉,給臉不要臉那就怪不得他不客氣了,還有方才那小子的叫罵聲,他可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中年男子一聲大喝,足下用力一蹬,小舫往下沉了一截,而中年男子借力一躍淩空踩了兩下踢上側邊的山石,沿著山石一路疾走,直奔劃走的小船而來。
“喲,那孫子追來了!”沈雲川瞧著奔過來的中年男子嗬嗬一笑,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傳進中年男子的耳朵裏。
中年男子怒氣更甚臨近小船一腳踢在山石上,單手呈爪就朝沈雲川的臉抓來。
沈雲川連著幾天被打臉,又是板磚又是花盆,現在最討厭有人往他臉上招呼,立馬跳上小桌回身一踢,中年男子閃身欲躲,但河麵之上無落腳點,隻得降下身形欲踩上小船的船沿,而季江南就坐在船沿附近,兀自抱著手看戲,中年男子惱怒不已,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而已,居然敢一再無視他,瞬間猛然踩向船沿,一巴掌就朝季江南打過來。
季江南見那男子直奔自己而來,目光一厲,直接一腳踩上男子落在船沿上的腳掌,同時彎腰左肘撞向男子腹部,男子猛地往後躲,上方空出,季江南直起身一躍而起右手揮出,一聲脆響,一耳光扇在那男子的臉上。
男子被甩了一耳光正揮拳而來,季江南快一步一腳踢在男子踩在船沿的腿上膝蓋處,男子吃疼一時站立不穩,跌入河中,剛好落在沈雲川剛剛吐的那一堆穢物裏。
季江南甩甩右手,想打他耳光?向來都是他打別人耳光,什麼時候也有人敢來打他耳光了?
男子猝不及防入水,才從水中冒頭,抹了一把臉卻發現這河水不對勁,這酸餿的味道是什麼?怎麼還有細碎的東西?
沈雲川在旁邊笑得直抽抽,一手拿著撿起來的酒壺一隻手指著那男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季江南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這男子一頭一臉沾滿沈雲川吐出來的東西,看著惡心到不行,這根本沒法上手打。
男子不明沈雲川在笑什麼,但直覺他一頭一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登時兩手扶上船沿就要上來。
雙手還未扶上船沿,季江南已經拔劍斬來,男子一驚往後一躲,長劍落空砍在船沿上,入木三寸。
男子額頭冷汗涔涔,方才他怒氣上湧之看著是兩個年輕人就奔過來來,現在季江南動劍,內息湧動,男子才發現這個少年在內力修為上要高出他好一截!
男子頓生退意,剛準備放兩句狠話走人,卻聽得後麵有踩水之聲,轉頭喜道:“家主!”
來人一身錦緞長衫年紀與中年男子相近,若不是腰後別著的一對雙鉤,倒像個文士。
來人踩水過來輕巧的躍上船尾,麵露微笑。
而季江南的臉色在看清這人容貌後瞬間陰沉到底,一股暴虐的殺機肆意開來。
沈雲川愕然,季江南這股殺機之濃烈,甚至比當初被季懷遠陷害時還要濃烈幾分,這人是誰?
剛上船的男子自然也感受到了這股極端的殺意,是直奔他來的,還未等他開口,季江南動了,泠泉在空中一劃,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身形一動,直奔那男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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