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狐渾身緊繃,目光一掃,他的部下已經全部死絕,空地之上,隻有零散站開的二十多人,目光全部集中在他一人身上,這些人高矮不一麵貌各異,用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但無一不透著一股森寒的殺氣。
夜梟,六扇門最精銳的一支隊伍,司徒九此行也就隻調到了李飛一個夜梟成員,而現在站著的這些,居然全部都是夜梟出身。
司徒九暗自留神大覺有異,現在東陵境內,怕不止韓天闊一個大人物。
麵對各式各樣的目光,鬼狐牙關一咬掉頭就跑,半刻鍾之前他還勝券在握,半刻鍾後的現在他卻隻能落荒而逃。
失策,就不該攪進東陵這灘水裏來!
他本來的目標隻是從和尚手中搶到千機匣,是襄王拿出一份重禮來換他出手,襄王手裏的東西恰好就是黃泉天內在尋的其中一件,本想借此機會立個功,不想遠在千裏之外的韓天闊突然出現,等他趕緊不妙時已經晚了。
他這次是擅自行動,沒撈著好處還要把命留在這裏。
鬼狐一身內力提到極致,在梧桐林中逃竄,韓天闊是正兒八經的凝虛境武者,雖然他半隻腳踏足凝虛境,但要踏出另外半步可能幾年到幾十年不等,踏不出這一步,韓天闊要殺他和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看著鬼狐逃走,韓天闊又歎了一聲,一臉苦大仇深,慢吞吞的把手搭上“破月”劍柄,慢悠悠的抽出來。
季江南眼睛一亮,好劍!劍身雪亮,泛著一層光暈,就在他感歎這劍不錯的時候,韓天闊抬起手,朝著鬼狐逃走的地方一斬。
劍身破空,刀身帶起一道明亮的月光,銀色的月光帶著刀芒斬出,梧桐林子裏傳來一聲慘叫,前方四五丈高十五丈範圍內的梧桐林子被削平,僅留一片膝蓋高的樹幹。
一劍開而十方破,這就是凝虛境的威勢,季江南目光越來越亮,這是他第一次見凝虛境武者出手,封玲瓏的爺爺最強,但從出現到離開,隻出過一掌,十分隨意就打得司徒九重傷,季江南是劍者,觀韓天闊的劍法,感受更為直觀。
空地上安靜了下來,日頭即將墜下,梧桐林子裏光線已經暗了下來,燒紅的火光照亮這一塊空地,把每個人的臉上都鍍上了一層紅色。
韓天闊若無其事的收劍,幾步走到季懷遠麵前,苦大仇深的臉沒有任何變化。
“古雲陶在商陽城等你,有問題就去問他。”
季懷遠剛欲出口的話隻好咽下,苦笑一下:“那韓大人,我們現在去哪兒?”
“商陽城,”韓天闊一揮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零散站著的夜梟也盡數跟上,“留人把火滅了,你一起跟來。”
司徒九知道這是在和他說話,當即應了一聲,留下幾人滅火,自己帶著王昌跟上韓天闊的步伐,他費這麼大勁來掐襄王的把柄,要是最後什麼也沒撈著,那可就虧大發了。
季江南側身看向燃燒的道觀,又轉頭看向韓天闊等人離開的方向,說道。
“宸王的計劃中,也包括你會死嗎?”
季懷遠苦笑搖頭:“我不知,宸王與襄王不同,他的布局,我從來猜不著。”
“走吧。”季江南長舒一口氣,方才一瞬爆發,現在他的氣息再度跌回化海初期,不過現在他已經淡定許多,他已經基本摸清了這股氣息的規律,除了境界忽高忽低以外,暫時沒什麼危險,照現在看來,接下來的事,已經不用他上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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