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含淚的，去碰了碰那木簪。
當帶著發香，甚至帶著溫度，能夠被他握在手中的木簪，被他緊緊的攏在掌心時。
他心中那久遠又日日沉痛的往事，逼的他極欲落淚。
片刻後，他緩了口氣，點了點頭。
“好。”
“嗯，那就這樣吧。”
司阮側頭，朝不遠處的少年看去。
“一淨大師會教你習武。”
禪明：“……”
紀檀：“……”
二人一臉木然。
完全搞不清楚眼下這算是什麼狀況——
明明前一秒還劍拔弩張到你死我活的，但下一秒就握手言和了？
這，這——
那姑娘到底講了啥惹怒了一淨大師，又講了啥讓一淨大師怒漲的火焰，一下子就消失了個幹淨？
一和尚一少年懵到不行。
但是被司阮這一手，給震到程序都出現亂碼的係統，被驚嚇到語無倫次道：
【臥！臥草！宿，宿主，你，你剛剛，剛剛幹了什麼！！】
【那是時空鏡吧？是的吧？絕對是的吧？！你怎麼能從時空鏡裏拿出東西來？不是，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你為什麼能開啟時空鏡！！】
“吵死了。”
司阮被係統那高分貝尖叫，給刺的耳膜都有些生疼。
她伸手撓了撓耳朵，慢吞吞的開口。
“我一直都能開啊——”
！！！
一，一直都能開？
什麼叫一直都能開！？
係統被她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氣笑了。
咬牙切齒道：
【既然你能開啟時空鏡，自然也能開啟時空隧道，穿梭各個世界，那你還跟我綁定幹什麼！幹什麼！！】
“能夠限製力量啊。”
她眨眨眼，漫不經心的回道。
卻讓氣的快要失去理智的係統，懵了下。
【什麼？限製力量？限製什麼力量？】
“跟你綁定，能夠限製我的力量，不至於一動手，就把各種東西毀壞掉。”
……
……
……
【所，所以，我，我是，你的，限製器？】
“嘛，差不多。”
司阮點點頭，讚賞道：
“就目前看來，還是挺好用的。”
……
受到一萬點暴擊，再加一億點暴擊的係統。
哇的一下哭出聲。
【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這樣對我，讓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還有什麼意義可言！！】
“我沒對你怎麼樣啊——”
司阮看著哭的稀裏嘩啦的係統，很是有些不解。
“你哭什麼？”
【哇——你還沒對我怎麼樣？你還想對我怎麼樣才算完！！】
係統嚎嚎大哭。
將情感鑒別模擬程序給關閉掉，甚至下調到負數，都無法阻止它的崩潰數據。
而被它控訴的女人。
很是茫然。
“我是沒對你怎麼樣啊，頂多就是把我的力量轉移到你身上，把它封印起來，從而限製住我的破壞力而已，真沒對你怎麼樣啊——”
Get不到係統絕望點的司阮，撓了撓臉，嚴肅道：
“你不是說，隻要我好好做你需要的任務，餘下的都不管我的嗎？怎麼現在又指責我了？”
【——可，可是……】
哭的昏天黑地的係統，被她這話給噎的不行。
哼唧唧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