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也不能讓我喪失存在的意義——】
“我哪裏讓你喪失存在的意義了?”
她更困惑了。
“你的存在不就是讓我做任務,然後任務完成,一拍兩散?”
【……你,你這女人簡直!簡直就是榆木不可教!沒救了!】
被一而再再而三打擊到體無完膚,需要被人安慰的係統,恨恨咬牙低罵。
【低情商,負到沒朋友,這輩子就注孤生吧!】
“……你罵我幹嘛?”
司阮眨眼。
有些搞不清,這係統瞎鬧騰啥。
而聽到她這疑問的係統,冷哼一聲。
消音,關機!
隻是在消音關機前,還是多嘴的問了句。
【你既然這麼能耐,還自殺幹什麼?】
“抓賊。”
【??抓賊?抓什麼賊?】
這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係統瞪眼。
這死女人到底什麼身份啊?
怎麼淨說些讓它理解不了的話?
而被它懷疑又審視的女人,慢吞吞道:
“抓讓我自殺都出不去,還把你投放到我麵前,想要綁定我做任務的賊。”
……這,這個答案,很,很危險啊——
係統吞吞口水。
抹了把虛擬淚水汪汪的眼睛,暗戳戳的消音,待機。
嗯,為了確保不連累到它,還是不要關機了,時時刻刻關注動態的好。
鬼知道這死女人,又會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這一邊,看似漫長,卻眨眼便咆哮哭唧完。
那邊,回過神來禪明,推了把身邊的少年,示意他上前拜師。
要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得一淨指點的。
而眼下,這少年卻因那位女施主的關係,讓一淨‘願意’收他為徒,當真是機會難得。
紀檀抿了抿唇瓣,朝著一淨走去,拱手作揖。
但一淨,卻先他一步,揮了揮衣袖。
“老衲不收徒,隻教你習武,別喊老衲師父。”
少年頓了下,點頭。
“多謝大師。”
“別謝我,謝她——”
麵目平靜下來的一淨。
指了指一邊的姑娘,目光很是複雜難辨。
“你的機遇,在她不在我。”
紀檀抱拳作揖的雙手,瞬間收緊。
“是。”
雖然過程不太美好,但結果還是好的。
讓出了一身驚汗的禪明,徹底鬆了口氣,含笑道:
“時辰不早了,一起去用膳。”
“你們去吧,老衲沒胃口。”
一淨摩梭著袖中的木簪,神色淡淡的揮了揮手,坐到院中的石凳上,仰頭灌起了酒。
“阿彌陀佛——”
禪明也沒強求,領著餘下二人去用膳。
膳食過後。
禪明去授課,紀檀便開始被一淨各種體練,藥練,累的連放屁的空當都沒有。
不過你還別說。
效果確實顯著。
這四年不到的時間,紀檀便由一個被魔軋老人廢掉武功,損傷筋骨的廢柴,練就到,將禪明大師都甩到了身後的高手。
雖然遠不及一淨,可足夠驚人了。
一淨灌著朝夕露,瞥著在瀑布下,背著一塊將他自己都能遮擋住的大石頭,練負重的青年。
衝著一邊趴在樹上打盹兒的人,揚揚下巴。
“這小子不僅是個練武奇才,更有一顆精明的腦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