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那空氣中抓了一抓，竟然什麼都捕捉不到。
似是那潰散成煙霧的黑影，不曾存在過一般。
這種神奇的事情，讓她那雙和煦溫婉的眼眸，略略的眯了一眯。
用另一隻手撓著下巴，沉吟起來。
在她的地盤兒，讓她無從感知不說，還抓不到，這就真真有趣了。
嗯，也相當麻煩。
畢竟，有這麼個東西在，就算定命流光被禪明繼承了，還是會被奪走的。
到時候，這個世界依舊分崩離析。
“啊，真是的——”
她從明鏡中收回手。
瞅著手中那團，已經由淡金色，逐漸趨於無色的定命流光，不太愉快的歎口氣。
“既然這樣，那就——”
她側眸，伸手在沒了氣息的一淨身上一抓。
便將他的魂體給抓了出來。
然後，在一淨滿臉懵逼的表情中，在那團定命流光，重新塞進他的眉心，就將他扔進明鏡中。
幾乎是頃刻的。
整個世界如同破碎的鏡子一般，在她與係統麵前，分崩離析。
係統倒抽口涼氣。
【宿，宿主這這——】
“嗯，碎了。”
她眨眨眼，漫不經心的回道。
卻讓係統駭白了臉，聲音都控製不住的破了聲。
【碎，碎了？！為什麼世界會碎？！踏馬的，定命就算是天命，也犯不著沒了就碎了的地步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兒？說清楚！！！】
麵對係統的咆哮。
司阮伸手撓撓耳朵，慢吞吞道：
“這裏，是一淨和他的魂燈所築造，以及延申出來的世界，一淨死了，定命沒傳承下去，自然是要碎的。”
【！！！】
這個信息量有點兒大，讓它緩會兒——
係統吭哧吭哧的喘著氣。
算是明了，為什麼這人在先前，那麼肯定紀檀不是天選子。
感情一淨才是？
難道她那麼肯定，且還能一眼就瞅出它在‘撒謊’。
雖然它確實沒撒謊。
但它的出現以及頒布的任務，的的確確的，在她麵前是謊言。
想通這一點。
係統伸手擼了把臉。
心累又鬱結。
【——那什麼，一淨不是把定命傳給禪明——呃——】
這話未完。
它嘴角便是一抽。
剛剛那定命，被別的東西牽引著逃跑，它也是有看到的。
所以這話說的，就有點兒蠢了。
心塞塞的歎口氣。
它瞅著分崩離析到已經快沒有站腳點的世界，無力的問：
【是跟剛剛那黑影有關嗎？】
“嗯。”
她點頭。
“去下個世界吧，這裏要化為虛無了。”
【……好吧——】
係統歎口氣。
點開它剩餘不多的權限，進行隨機位麵傳送。
隻是在點了之後，一人一係統的身影，消失在破碎的世界中時。
它才驚悚的想到一件要命的事——
【宿，宿主，紀檀呢？紀檀呢！】
“呃——”
司阮眨了下眼，有些無辜。
“忘記了。”
【！！！回去！快回去！任務完不成就算了，人再給整沒了，就真完球了啊啊啊——】
係統尖叫。
它竟然也把任務對象給忘記了——
這簡直就是——
罪大惡極到不可饒恕！！
那可是它存在的理由啊喂！
為什麼它也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