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要死了要死了！！！
“不行。”
相較於係統那歇斯底裏的恐懼。
某姑娘簡直淡定到不行。
她戳了戳係統，指了指身後。
慢吞吞道：
“已經虛無了，回不去。”
【！！！哇——】
係統嚎啕大哭。
【你賠我！你賠我！！】
【任務失敗後的懲罰是相當嚴重的！就我這三兩小身板，絕壁是活不過懲罰位麵！更不要說，我竟然也把任務對象給忘記了，這簡直就活不成去自殺！你賠我！你賠我！】
“……”
瞅著哭的上氣不接下去，恨不得沒出生過一般的係統。
司阮撓了撓耳朵，有些無奈。
“不要吵啊，耳朵疼——”
誰知，她不說還好。
她一說，係統哭的更大聲，簡直都成海豚尖叫了。
激的司阮，耳朵差點兒聾掉。
“啊，真是的——”
她伸手扣住係統，阻擋住它那高分貝的嚎啕大哭。
歎口氣。
“我賠你，賠你還不行？”
再哭，耳朵真要被折騰壞了。
天知道為什麼她的聽覺這麼敏銳？
動靜稍稍大一點，她聽著都難受。
更不要說，這種尖拔的海豚音了，簡直要命！
當然，嗯，也確實是她疏忽，把人給忘記了。
世界碎成虛無，一切將不複存在。
紀檀的話，要麼跟世界一起破碎成虛無，要麼有別的方法脫離，總之眼下是不可能回去了。
【當真！】
非常識時務，以及耍著小心機的係統。
不等這人回答，劈裏啪啦的往外倒豆子。
【既然您要賠我！就要有誠意，就像我一樣，完全的放手讓您去折騰，都不帶管的！所以，為了表示您的誠意，下個任務，一定要完成！】
【你說過的！會好好完成我頒布的任務，可是紀檀這個，你完全就是放養，沒做到跟我承諾的，所以下個任務你必須完成！不然我天天哭給你看！就用這種聲音！】
……你是魔鬼嗎？
麵無表情的姑娘，鬢角微微的抽動了下。
捂住係統的手，都稍稍用了力。
驚的係統，更加尖叫。
【宿主！你想謀殺是不是？是不是！你答應過我的！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你該不會想反悔吧？你不是說你不會撒謊的？眼下你這是想出爾反爾不成？！】
【身為一界能管天管地，隨手就能碎了世界的大佬！這麼的不遵守承諾，真的好意思嗎你？！】
……好了，這真是一個魔鬼。
司阮歎口氣。
慢吞吞道：
“好了，你再鬧，我就要打你了。”
還想嗷叫兩聲的係統，一聽到這話，立馬消音。
但，還是不死心的，小聲咕噥：
【所以，您同意了？】
……能不同意嗎？
想想不把這裏清理幹淨出去後，麵對她家小可愛的後果。
眼下被這係統嗷叫兩聲，還是能忍受的。
“同意。”
她伸手戳了戳，傻笑兮兮的係統，眯了眯眼，凶巴巴的威脅。
“往後好好說，不準哭，再不乖，我就捏碎你。”
！！
係統一個激靈，趕緊搖頭。
幹笑道：
【怎麼會，怎麼會？隻要您同意，我一切都好商量的！】
“嗬——”
司阮意味不明的扯扯嘴。
縱然眼神依舊和煦溫婉，笑意依舊平緩綿綿。
卻讓係統很是發毛。
這種說不上來，似是從骨子裏升騰出來的戰栗感，像極了剛被綁定時，這人流露出來的神情。
戲謔幽幽，又洞若觀火。
那雙鳳眸深處，似是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讓人慌從又畏懼。
就在係統以為，這人要把它捏碎，扔進身後那無邊的虛無中時。
她一腳踏進下個世界。
聲音慢慢吞吞，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