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把箱子擺正無奈的往前走著,“現在想想我自己也覺得有點衝動,當時語氣不對。不過蘇岩,明明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們幾個親眼看到祁傑的檔案被學校給記過了,導師還氣的不行的撤銷了給他舉薦工作的信….這些要都是假的話,那我真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了。”
最開始知道‘祁傑’這個名字或許隻是林奇的一個假身份而已的時候,秦朗是最不敢相信的那一個。大學同學四年,宿舍其餘兩個人雖然也經常一起上課出去聚餐,但關係最好的要數他們兩個。
不為別的,就因為一些設計上的操練和鑽研,兩個人都有共同的話題和突破點。祁傑的性子雖然悶,但總能在關鍵的時候經不住別人求助就心軟去幫忙,是個麵冷心熱的人,這些秦朗都看在眼裏。
所以在晚會事件的時候得知他剪切視頻陷害方芳的時候,他還在警局痛心質問祁傑為什麼要這麼糊塗,當時的祁傑明明可以拿到畢業證書以後在導師和校方的推薦下進入夢寐以求的設計公司,還有機會出國深造。但因為這一個黑點,一切都化為了泡影。
想了想蘇岩蹙眉說道,“其實有時候我們以為自己很了解對方,但看到的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知道你跟林奇大學四年關係不錯,但他既然能改頭換麵的成為酒吧老板和客棧老板你就不覺得奇怪嗎?”說著她笑了笑,“就像咱們兩個一樣,我以前怎麼會想到那個隻會咧嘴笑的小青年現在變得這麼成熟穩重有板有眼,你也沒辦法想到這麼自我的蘇岩到現在還會調侃別人,活躍氣氛是不是?”
秦朗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笑的自在的蘇岩,忍不住伸出手來摸了摸她被風吹的雜亂的頭發,“這兩樣的性質可不一樣。咱們是經過時間打磨逐漸成長成冉冉新星的曆練,而祁傑….也就是你們說的林奇現在完全成了我不認識的那個人。就算他這幾年隱瞞真實身份和姓名,他跟我一起經曆的事情上的課總該是真的吧?”
大學四年,祁傑跟秦朗幾乎是沒逃課的。除非是有時候咖啡廳生意太忙招呼不過來,或者是臨時有什麼急事,兩個人都會雷打不動的去正常上課和參加小組活動。要是這些都是假的,那秦朗覺得也太不可思議了。
深知秦朗對林奇的印象已經根深蒂固了,蘇岩也不好再說什麼。她想了想看向別處,“今天順子說起他跟薛樂容,是因為在後麵的審訊裏麵薛樂容說自己其實並不認識祁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拿自己當幌子。”
不認識?秦朗臉上露出幾分詫異,許久才愣愣的回了句,“或許是祁傑默默喜歡…?”
“別傻了,女孩子對這些東西最為敏銳。樂容說在這之前兩個人隻是偶然見過一麵甚至都沒說過話,但林奇卻突然自作主張的剪切了視頻,說是喜歡自己眼神裏麵卻一點感情都沒有,你覺得這是該有的正常反應嗎?”蘇岩瞧了眼還沒回過神來的秦朗沒好氣的補了句,“我看倒更像是拿樂容來當幌子。”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秦朗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你確定?”
“這些還要看後續的審訊結果,不過既然林奇是王林植的親生兒子,兩個人之間肯定不可能這幾年毫無交集。王衝雖然在審訊裏麵說是因為林奇故意躲避,但我總覺得有點奇怪,大學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林奇單獨出去見什麼人?尤其是晚上。”
秦朗雙眼不自覺的瞪大,驚了半晌才像是聽到什麼爆炸性的新聞一樣,“你說林奇…是王林植的兒子?新月集團那個?”
什麼情況?蘇岩一臉茫然。當初不是在電話裏麵跟秦朗說過這個事情嗎?難不成沒有聽清楚?想到這裏她無奈的點了點頭,“你還真是後知後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