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靈哪裏控製得住,恨不得把全身的肉都剜了,用刀割了,她大喊道:“放開,難受死了,癢死了。”
碎片緊緊抓著玉露靈的手朝家法喊道:“家法過來幫忙抓著她,不要讓她撓,再撓下去,皮膚要潰爛了。”
家法立刻過來抱住玉露靈的身子,急切的問著碎片:“這是什麼情況?之前不是好好玩的嗎?”
“這是感染瘟毒的現象。”碎片也驚異的說著。
“瘟疫?”家法怪叫一聲,“老大的氣血不就能驅除瘟疫之毒嗎?怎麼自己也感染到了?”
碎片冷靜的思了思,猛然一拍大腿:“我就說嘛,那撕哪有那麼好,居然主動輸血給靈兒,原來他是居心不良啊。”
“怎麼了?難道他……”家法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他本身感染了瘟疫,然後再通過氣血傳入到靈兒的體內,由於靈兒自身的氣血已經耗盡,體內暫時失去了保護機製,自然也被感染到了。”碎片又恨又悔的說道,“我怎麼就這麼糊塗呢?那個人肯定是奔著要與靈兒同歸於盡的想法來的。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害靈兒,你快告訴我,你快告訴我。”
碎片幾乎咆哮般對著家法道:“我一開始就問他是誰,你非得阻攔我,這下好了,古尊聖者又不在城裏,還有誰能救她?”
“這個狂牛!”家法低喃一聲,氣憤的臉上似乎沒有聽見碎片責怪她的話語。隨後,迫不及待的前去找狂牛算帳。
玉露靈還在痛苦中掙紮,腦袋也漸漸變得不清醒了。
她趴在床上,用頭使勁的砸著堅硬的板床,以此來減輕痛苦。
碎片束手無策,不得不將玉露靈先弄暈過去,然後緊急吩咐丫鬟燒一桶清涼止癢的藥水來。
隨後又吩咐另一名丫鬟守著玉露靈寸步不離。她自己也按耐不住性子要去找狂牛算帳。
狂牛被安排在上等廂房留宿,家法狠狠的一腳將木門踢開,嘴裏還不饒人的罵道:“狂牛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給我出來。”
她踹門這麼大聲音,屋內居然沒有絲毫動靜。家法瞧著屋內漆黑一片,暗想到:是頭豬也不該睡得這麼沉吧?
她大步走了進去,裏麵冷森得聞不到一絲活人氣息。家法心中猛然一驚,浮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這該死的牛不會逃了吧?
她連忙掏出火折子將屋內的燭火點燃,她秉燭進入內屋,一張床上,躺著的正是那頭該死的牛。
家法一陣暴怒,持著法杖怒火熊熊朝他走去,同時心裏惡罵道:好你個死牛,如此害我家老大,居然還可以睡得這麼死沉,看我不打死你。
話畢,杖落。
可法杖的鋒芒剛剛挨到他的胸部,卻又被家法停止了下來。
她恍然察覺不對勁,便收起法杖仔細瞧了瞧他,發現他的症狀與玉露靈一模一樣,可為何,他沒有玉露靈那般痛苦呢?
莫非死了?家法看著他一動不動。
她伸手去探鼻息,還好,沒死。但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氣息漸弱,意識已經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