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說完,石保吉黑著臉:“兒你聽好了,就算是一塊石頭你也要寵著,至少表麵上要寵著,麵子上不能失。但你放心,家中自有家規,對正妻不敬可家法處置,你要心裏有數。”
石孝孫一頭磕在地上:“兒明白,一切聽爹爹安排。”
“憑什麼?”潘袞跳了起來。
他剛跳起來就被石保吉打倒,然後再踢了幾腳。
屋內的人沒有一個去攔,也沒有人去扶。就算潘袞的父親潘惟德在隻怕會親自去打,也不會攔石保吉。
“混帳東西,你剛才說什麼?”
潘袞捂著被打疼的左臉,低聲說道:“憑什麼安哥兒吃肉,我們要出力。”
潘袞聽的明白,娶平妻可不是納妾,這事有點吃虧。他還沒見好處呢,就要出苦力,他不甘心。所以,就咬上劉安了。
石保吉笑了笑。
劉安坐著那裏隻當沒聽到。
潘秭靈看到劉安的反應也裝作沒聽到,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解釋。
倒是潘康氏低聲說了一句:“二叔,侄媳不解,為什麼剛說是高麗王所謂的姐姐。”
“因為高麗王是假的,是安哥兒安排的人。高麗王族的男人,在開城的不是死光了,就是已經找人替換過了。崔氏自請為家臣……”石保吉說到這裏雙去踢了潘袞一腳:“你腦子讓狗吃了。”
話不用挑明了,潘袞也聽懂了。
高麗王族隻要把在開城外的也想辦法弄死,高麗王族就等於死絕了。
而崔氏作為劉安的家臣,他家裏的姑娘那裏有資格在劉安這裏得到一個平妻之位,這不是想反主嗎?
就是在作死。
石孝孫在偷偷的笑,剛才他也差一點想問為什麼劉安沒事。
現在慶幸,自己沒開口。
若非正式場合,劉安別說你是安平侯,見了哥幾個也要老老實實的叫一聲哥,四大武勳家族之間的關係在那裏擺著呢。
潘袞心裏服了,可此上卻依然不服。
“不服!”
石保吉惡狠狠的說道:“那你想怎麼樣?要不,給你加點錢,你以為一箱銀豆子是讓你拿去隨便花的。”
潘袞裂嘴笑了:“我不能讓那些貨看笑話,康家兄長來了,王家弟弟也在……”
石保吉給氣樂了:“行,你去辦,人挑好了,你列名冊。”
“好。”潘袞趕緊抱著那箱銀豆子逃了,再留下,誰知道還能生出點什麼事來。
石保吉也跟著離開。
潘、石兩位夫人心說劉安與潘秭靈好幾個月沒見了,肯定也用話說,所以也知趣的離開,然後把婢女也叫出去了。
屋內隻有潘秭靈與劉安的時候,沒等劉安開口潘秭靈就說道:“夫君,我給我說個事。”
“你說。”
潘秭靈說道:“從官家北征歸來,我一共入宮十一次。而其中有十次都巧遇劉美人,而後劉美人給家裏送過兩次禮,都是宮中的手藝飾品,雖不貴重,卻也精致。而後七次戲園子,她主動來和我說話有四次。”
劉安想了想,也沒想明白,問道:“母親怎麼說?”
“問過母親,母親與石二叔大娘子商議過,有三個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