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則是坐在了大椅子上,拿起了一奏折在手裏。
一身朝服的顧九進來,看了看與離開時不同的淩亂已經整潔的書房,在看清池,心裏了然一笑。
放下了手裏的錦盒說道:“我聽人說你來書房了,怎麼想起來過來這裏了?不是出府逛玩,沒有有趣的?”
自己褪下了外袍,換了一身紅底金線繡紋的外袍,走到桌前,看到清池手裏正看著的奏折,沒有說清池看了西陵朝政,反而笑道:“怎麼對治水有興趣了?”
這是昨日裏她不在府上,工部和戶部兩位尚書聯合遞上來的折子。
禹州水患告急,賑災的銀兩方才在戶部那裏才與沈雨澤敲定了數額。
“幾萬的災民流離失所,這……”清池臉色都冷了幾分:“西陵也會有貪官克扣修橋的錢財麼?”如此水患,頃刻橋倒,如此看來,朝廷每年發放的修橋補路的銀兩層層被扒下去,實際上用在正途上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他以為在女帝的帶領下,又有顧九這個殿下,西陵的貪官應該極少的。
嗬嗬一笑,顧九把清池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清池不自然的動了動腿。
“天下烏鴉一般黑,隻見過打抓烏鴉的,你可曾見過這斷絕的?”顧九笑著把狼毫筆放在清池手裏,自己研了一些墨。
“我來說,你來寫。”顧九把奏折攤開在桌上。
清池詫然:“奏折我寫?”這於理不合吧?西陵可是有說的,後府內院的男子不能參與政事。當然,那個月無暇是因為有官職的。
可他一個側夫,有什麼資格參與朝政。
“又不是不會我的字,你寫著就好了。跪的久了,又在戶部去了,這回來真的困乏。”顧九懶懶散散的語氣。
清池看顧九眉色的倦意,是真的累了。
“禹州水患,百姓當先。派工部侍郎為監察欽差,帶及糧草銀兩,前往賑災。禹州境內,左右三城城主帶領各城將士,每百步設布施。老弱病殘者可修養,年輕力壯者無論男女,協調禹州官兵一同重建家園。曆城最近禹州,城中所有大夫協草藥義診災民。水患中常有疫病傳染之疾,切勿諱醫,朝廷自然回以百姓為主。曆城、旬城、禹州三地免稅三年。有挾水患坐地起價的不法商販財主,一經核實,輕則抄家。所有水患用計皆有朝廷承擔。”
顧九說完,清池也剛好寫完。
看著奏折上的字跡,與自己的一般無二,顧九笑道:“你也是學過治國之道帝王數術的,不若幫我把餘下的幾折子也都過了?”
“這若是被陛下知曉了,可要降罪的。”清池無奈,卻很實的把這奏折放在前邊晾幹筆墨,又拿出了一折子看過。
“你與我的字跡,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認得出來?”喝了一杯茶,顧九頭靠在椅子上,閉目。
“這是禮部上書的,嗬嗬~這可是特意上給你的折子。”清池念道:“臣孜以恬居禮部尚書之職,上奏:九親王府中僅有一正一側兩位側夫,實在太少。臣以為,如今天下良安,當行孝舉,得立綿延。特此,萬望陛下開選秀充裕後宮,也為九親王多添夫侍。”瞧瞧,這是讓你府內多加些人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