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少在我的麵前裝蒜了!二皇子,難道你不覺得現在有一個人和你合作的比較好?”她不過是想得到自由而已,這個男人隻需要付出一點點就能夠得到很大的回報,他怎麼能夠不動這種腦筋?
“柳小姐你說話還是注意一點的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韓澤遠說走真的走了。柳若茗直接被他氣死。
可是,到了晚上,她在她的清茗院呆得好好的,突然一個身影跳進來,帶上她就走。
她並沒有發出驚叫,因為她已經送出來這個男人是誰。
不就是白天沒給她好臉色看的韓澤遠麼?
因為她一直在想他要做什麼,倒也沒怕他這樣帶她急速“飛行。”
“二皇子把我帶到這裏來有何幹?”她落定,離他兩步遠。
韓澤遠看著月光下的她,竟一時無語。
柳若茗也沒催他,隻是靜靜看著他。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的確是有吸引女人的資本。
不過,如果他是想用這種辦法吸引她,那就嗬嗬了。
兩人就這樣對立著,韓澤遠抿唇,時而看看她,時而看看天空。
今晚的天空很美,可是他的心卻不如這天空,甚至說他的心裏的難受,誰也體會不到。
“如果你不說的話,恕不奉陪了。”柳如明終於等不下去,大晚上的,她還要休息呢!
“白天你和我說的事情,我已經細細地想了一下。”韓澤遠終於不賣關子了,柳若茗深表欣慰。
“嗯?”柳若茗道。
有夜風從兩人之間緩緩地吹拂而過,若是細細地感受,還能聞到空氣中廣玉蘭的香味,這是柳若茗十分喜歡的一種花,不僅周身都散發著無與倫比的芬芳,連那樹幹上都有揮之不去的傲骨風……
“我弟弟從前縱然癡傻,但是斷不會到今天的這個地步,連是非對錯都不會分辨了,你說的我信。”
今天早上看到柳若茗負傷離去的樣子,韓澤遠心頭的柔被慢慢地牽扯出了一塊來,其實他不是不知道,對於柳若茗來說,被信任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柳若茗其實是一類人。
都不被自己至親的人所重視,都在努力地尋找出路,都需要通過自己的鬥勝好強來獲得別人的認可,隻是一切都太難了。
而他沒有跟柳若茗說的是,他攔腰抱起柳若茗時候,分明看到了她手上的傷痕,那些都是皮開肉綻的架勢。
若不是他自己發現,柳若茗這輩子都是不會說的吧。
這樣的清冷孤傲沒來由地讓韓澤遠覺得心疼,他的眼神中也因此含了薄薄的溫暖,不用針鋒相對的態度來麵對這個人了。
“恕我直言,你知道與不知道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柳若茗還在掛念著早前這個男子刁難她的事情,如今又被如此無禮地對待,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但是也因為這個,反而是讓韓澤遠有了興趣。
“哦?你如果不在意我說的話,為什麼今天要負氣離開?”
悠揚的笛聲從風中緩緩地傳來,柳若茗屏息凝神,才發現這笛子聲音是從街角處傳來的,“我什麼時候負氣離開了。”
柳若茗的眼神好像是不摻雜任何雜質一般,能一眼望到底的眼睛莫名地讓韓澤遠多了一些感動來,記憶中,母親也有這樣明亮的一雙眼睛吧,就算是置身於黑暗中,還是閃爍出絢爛的光芒來。
難怪韓澤淩總是喜歡盯著柳若茗的眼睛看,原來她的眼睛中裝載著一整片的星辰呢。
這麼想著,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柳若茗見狀,冷笑道:“二皇子,你這麼晚讓我出來,可是因為六皇子服食了我的藥丸之後出現了什麼不好的整裝嗎?”
聲音清冷,這才將韓澤遠從記憶中慢慢地拉出來。
韓澤遠背手而立,說:“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若是你願意幫我將背後的人找出來,我們形成合作互惠互利,有什麼不好?”
有一陣涼風從兩人之間緩緩地滑落,柳若茗微微閉著眼睛,感受風潮,原來韓澤遠也是個意誌這麼不堅定的人,不過是今天作法,就讓他深信不疑了?
有一絲不安慢慢地湧上心頭,其實對於柳若茗來說,她更在意的是如今韓澤遠來找她,為的是韓澤淩,還是她心中的愧疚感,抑或者是,自己負傷的樣子讓她覺得疼惜?
所有的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結果,就是韓澤遠與她之間終究是牽扯上了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了。
“好是好,隻是就怕二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柳若茗冷冷地說道,眼波流轉之間已經注意到了周圍的場景……
他們的背後是一處酒家,一共是三層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