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從一定的程度上來說,柳玉珠還是她柳若茗的主顧呢。
這麼想著,眼神中好像是突然之間就蘊含了深沉的笑意一般,回報了柳玉珠一個淡然的笑意。
老祖宗親眼看著伯安侯是怎麼處理了這件事的,心裏頭自然也算是寬慰的,她微微地坐了一會兒,才說道:“好了,我們這個大家族,最重要的還是要以和為貴才是最好的。”
說話之間,萬方也忍不住要幫老祖宗將披在身上的外衣給藏得更緊了一些:“老祖宗唷,如今您就等著享清福吧,哪裏就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說著,一雙眼睛中已經落入了淡然的笑意了。
“好了,好了,你們這些小孩就自個兒地鬧去吧,我也不管了,從今天開始,我是要開始齋戒了,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你們也不需要來我的麵前來了。”
說著,眼神已經慢慢地飄落到了柳玉珠的身上,心想,這樣說,終究還是要傷了柳玉珠的心了。
心裏頭少不得還要稍微地思索一下,才說道:“當然,二丫頭也是個信佛的,若是平日裏沒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到我的佛堂來。”
柳玉珠聽了,隻好強做微笑地說道:“是。
這麼一來,一場原本在柳玉珠的心裏頭能夠鬧起來的鬧劇,就這樣風平浪靜地被平息了,柳玉珠的心裏頭怎麼能不生氣?”
可是自己再有什麼不服氣的,又有什麼用?
老祖宗不管怎麼樣都是要顧全了伯安侯府對外的臉麵的,且這種事情,對於伯安侯府來說,就很有可能是一個轉機,如今要攀上貴妃的這根線實在是太難了,可是要通過六皇子的關係來獲得太後老佛爺的喜歡,可不是更好?
這麼想著,腦海中已經慢慢地升騰出了母親與她說的話,這個世界上從來不是用人情來丈量的,而是有利益。
如此一來,就更是將她要嫁進皇室,鞏固自己地位的心思又多了幾分。
一會兒工夫,所有的人都走了,花氏知道自己的女兒現在心裏頭可憋屈著呢,專門就留下了她與柳若茗發發火,自己已經陪著伯安侯先去了。
“妹妹,你怎麼還在這裏回味啊,是不是心裏還想著,為什麼不能夠將我扳倒?”
柳若茗的聲音沉沉地落入了柳玉珠的耳朵裏頭,柳玉珠這才慢慢地轉過身子,那一頭的珠翠,在身體的轉動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來,聽起來很是悅耳動聽,相比起來,柳若茗的穿著打扮就要簡樸很多了。
柳玉珠微微地將自己的手腕轉動了下,剛才總是躬身的姿勢,讓她全身上下好像都被什麼禁錮住了一般。
“姐姐這話可就是錯了,我分明是個要幫你承擔罪責的人,怎麼到了你這裏,就說是我要幫你但罪責了?”
話語裏多的是得理不饒人的意思。
柳若茗忍不住要嗤之以鼻,她的眉眼中慢慢地墜入了星辰,慢慢地來到了柳玉珠的麵前,上下打量著這個妹妹的裝扮,與之前要更加不同一些,心裏已經有了計較:“讓我這個做姐姐的想一想哦,你今天本來是要陪著老祖宗的,按著你的心機深沉,今天斷然不能著裝這般的豔麗,當然了,你穿搭配成這個樣子,自然還是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的。”
柳玉珠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反正如今老祖宗不在了,她柳玉珠也不需要在這個女子麵前裝什麼純情,索性就緩緩地笑道:“姐姐又要說出什麼樣的道理來?如今可沒有人在這裏看你表演,你也不需要和誰講訴你的豪情萬丈,我倒是可以隨便地聽一聽。”
柳若茗並不在意柳玉珠的話語中的嘲諷,她的眼睛中散發出了幽暗透明的光亮來。
過了片刻,她淺淺地說道:“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妹妹這個樣子肯定是要等著什麼時候沒被人注意的時候,去看一眼自己的心上人吧。”
有溫熱的氣息噴在了柳玉珠的臉上,柳玉珠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縱然是她恨透了柳若茗的自以為是和性格刁鑽,但是她不能否認的是,在某些事情上,柳若茗的直覺和觀察力都是一等一的好。
看到柳玉珠的眉眼之間已經露出了憎恨的樣子來,柳若茗知道,這一次她又對了。
她緩緩地踱步,思索了片刻,才說道:“可是,你是要去找誰呢?雖然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要躋身進入那些皇子們的視線中,但是恕我直言,你的出身和資質已經決定了,你不能有這樣的成就了,不是吧,你要找的人可不要是那個連我都看不上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