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俊青表現出了一副不可相信的樣子來,他的腦海中迅速地轉動著應該怎麼解決麵前的這般窘況,剛才柳若茗的樣子分明是動心的了,怎麼如今又反將一軍,其實夏俊青自己的心裏頭也很是憋屈,如果不是因為要巴結上人二皇子這個人,他何必在這裏對一個不受寵的小姐這般的卑躬屈膝?
“怎麼,是不是一時之間與我無言以對了?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我是個健忘症,從前的那個柳若茗是個肉包子,那我也不能怪她要被瘋狗惦記著,如今的我卻是不一樣了,看到那些趨炎附勢的狗腿子,我必定是要見一個打一個的,你可明白?”
柳若茗的話語裏帶著耀武揚威的意思,夏俊青一時之間被堵得一句話都沒有,心裏難免是悶悶的,他稍微地調整了自己麵部上的小情緒,然後緩緩地說道:“柳若茗,我沒有聽錯吧,從前的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從前的你就是任人打任人罵的,現在這樣挺直了腰杆子,可不是因為你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二皇子這座大靠山了?”
話語之間的尖酸刻薄又一次在柳若茗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旋了起來。
柳若茗來到這個地方,且能支撐著她不斷往下走的,不過是她想要用自己的醫術征服男人的信念罷了,可是如今卻被夏俊青說得這麼不堪,她微微地冷了臉色,且狠狠地說道:“我沒有聽錯吧,你再說一遍?”
夏俊青原本就是個很沒有教養的市井無賴,如今在這裏受到了柳若茗這個女子的百般羞辱,不管是從什麼方麵看,終究是顏麵上都掛不住的,他想到從前隻要是自己發起怒來,柳若茗沒有不害怕的,索性就擺出了一副了不得的姿態來,讓柳若茗少不得要心驚膽戰一番。
柳若茗的臉通紅,她的唇齒在不斷地顫抖著,她遙遙地看了一眼遠處的景色,竟然想著要當初在這裏看到了韓澤遠的場景,那個時候的他縱然是個桀驁不馴的人,但是至少從心裏是欣賞自己的,自己難道是活該要在這裏被別人罵嗎?
眼神中恍然而過的那一瞬間,夏俊青顯然是以為柳若茗徹底地慫了,他慢慢地走近了柳若茗的身邊,且將眼神緩緩地放在了柳若茗的身上,努力地修了一下,空氣中立刻就傳來了令人作嘔的聲音來。
柳若茗強忍著自己的喉嚨中不斷翻湧而上的惡心感,她沉沉地說道:“你要幹什麼?”
夏俊青還以為柳若茗當真是怕了,他且圍繞著柳若茗來來回回地走著,然後隻說道:“我沒幹什麼啊,我現在隻是要和你提供一個共贏的方案,要不要聽一聽?”
柳若茗還真是沒有見到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她且將拳頭收到了自己的袖子裏頭,暫且露出了一點點的指甲蓋來,若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隻要等一下夏俊青說出什麼不要臉的話來,他的臉上就會多出尖銳的指甲印。
“其實呢,若是我委曲求全地娶了你,你是不是就可以擺脫現在的窘境了?畢竟你的命運不需要掌握在一個傻子的手裏。”
全身的怒火在這一瞬間被完全地點燃了,柳若茗且緩緩地來到了夏俊青的麵前,問道:“你說什麼?你可以再和我說一遍。”
夏俊青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離危險這麼近了,他慢慢地垂下頭來,眼神中帶著些許的迷離,且說道:“我說,若是我委屈一點娶了你,你的幸福生活就要來了。”
話音剛落,一陣清脆的響聲已經在靜謐的空間中傳開來了,連夏俊青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疼痛迅速地蔓延開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柳若茗,一隻手已經緊緊地捂在了臉上。
“這一巴掌是送給你這不會講話的嘴巴,從前你的父母早逝,沒有教養,我知道,隻是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已經多了一個可以教訓你的人了,我希望你能心領神會。”
柳若茗的聲音永遠是這樣地不緊不慢的,夏俊青這個時候早就是被火辣辣的疼痛給完全占據了內心,他原本是要使出惡人先告狀的把戲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柳若茗竟然是個比他還厲害的潑辣人。
他狠狠地看著柳若茗,嘴角裏慢慢地迸出了幾個字來:“我奉勸你,你最好不要太得意。”
柳若茗慢慢地遠離了夏俊青的身體,她這才毫無保留地將她體內所有的冰冷都迸發出來,這一招欲抑先揚的招數,好像還是韓澤遠教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