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這個時候再讓一個人來搜尋韓國境內的白花蛇,難道不是在給自己增加工作量麼?
如此一來,一開始讓他去就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的事情了。
這麼想著,就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魅影啊,我知道你對我始終是忠心耿耿的,但是有的時候人,若是方法沒有用對了,也就等同於緣木求魚,我剛才不過是在試探你,怎麼也讓你生出了真麼多的心眼來了?”
說著,韓澤遠已經輕輕地拍著魅影的肩膀了,魅影這才微微地放鬆下來,可是等到他細細地感受到自己身子上的變化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心裏頭已經是攢著細碎的汗水了。
“魅影這輩子都發誓要為二皇子效力,自然是要說到做到的,若是不能得到二皇子你的信任,魅影又何必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有淡淡地的沉默從兩人之間慢慢地彌漫開來了人,其實對於韓澤遠來說,他也很希望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隻是有的時候,他在這個位置上,就少不得要用最難堪的想法去想別人,縱然是對自己的下屬,韓澤遠也要完全地存了試探的心思去的。
這麼想著,他且稍微地放鬆了自己的心情,且淡淡地看著魅影,說道:“好了,你的心意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隻不過,縱然你的心裏頭藏了多少關於對我的忠誠,也必須要將你所有的能力都放在為我辦事上。”
韓澤遠微微地垂落了眉,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可以忠誠的人定有很多,但是有能力的人卻是那麼寥寥幾個。
韓澤遠的話語裏總是帶著一些意味深長的涼薄之意,魅影聽了,心裏頭也是明白的,他這才慢慢地跪下,說道:“二皇子,您這麼說,魅影實在是羞愧難當,隻因為這一次,我並沒有將事情完全辦好,如今隻剩下最後一天,不知道六皇子能否真的熬過去。”
這麼說著,魅影的眼神已經投射到了不遠處躺在床上的韓澤淩的身上了,韓澤遠且聽著,心裏頭難免泛出酸楚來,其實如果按照韓澤遠素日裏的性格,他怎麼可能在知道了有什麼方法可以救弟弟之後,還按兵不動呢?
如今有了這樣的想法和打算,完全是因為韓澤遠的心裏頭留下了一處的執念,不能讓他的身邊存在了任何的叛徒,如今他已經懷疑到了雲想的身上了,若是魅影也存在了野心的話,韓澤遠不知道自己封終究可以依靠誰了。
這麼想著,耳邊已經傳來了魅影的聲音了,他的聲音十分地低沉,“隻是屬下這一次沿途打聽到了一個消息來,也許可以稍微地緩解了六皇子身上的痛苦與危險。”
有緩慢的沉默從兩人之間慢慢地流轉過去,韓澤遠的嘴角慢慢地生發出了淡淡的,不為人知的微笑來,他稍微地偏轉了頭,且問道:“你說,有什麼好辦法,可是容易得到的?”
魅影聽了,連忙說道:“回稟二皇子,這件事情自然是更容易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韓澤遠這樣著急的樣子,魅影難免要想到從前,在韓澤遠還在北漠征戰的時候,不管身上如何地掛彩,就算是自己生死命懸一線了,也從來都不會流露出驚懼的樣子來,可是今天,他分明好像是背負了千萬斤重的東西在自己的身上一般,魅影的心理也是著急到了極點。
“那你快說啊,在這裏與我磨磨唧唧做什麼?”
韓澤遠這麼聽著,眼神中慢慢地煥發出了燦爛的光來,他的手心狠狠地攥著,其實從韓澤遠的私心裏頭說,他倒是更加願意可以有另一套備選的方案,至少留著白花蛇,他還可以掌握住韓澤軒一派要針對自己的證據,若是真的將這東西給斬殺了,那麼以後,要在皇上的麵前討要一個公道也就是不可能的了。
魅影看到韓澤遠這麼火急火燎的樣子,稍微地平定了心虛之後,才緩緩地說道:“我聽一位赤腳郎中與我說,這白花蛇原本就是雙生蛇,也就是說它們的出生總是伴隨著另外一條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白花蛇的,隻是這個世界上隻能夠存在一條獨一無二的,所以兩條蛇會在剛生下來的時候就展開搏鬥,最終能夠輕易殺死對方的那條蛇,才是我們如今所看到的。”
魅影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韓澤遠的思緒在他這不急不緩的語調中終於也能稍微地平靜片刻了,隨後,韓澤遠不過是緊緊地蹙起了眉頭,而後問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