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學士?”張縱看到叫住自己的人也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個人正是精通域外各國言語文化的周學士,上次信鴿的事情時,李弘還找他幫忙翻譯信上的內容。
“張學士,聽說你與呂學士正在編寫一本算學教材?”隻見周學士笑嗬嗬的走上前他,又寬又壯的身材一走三搖,越看越像是一個糾糾武夫。
“不錯,周學士你怎麼來了,難道今天下午有你的課?”張縱這時也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位周學士平時頗為神秘,甚至可以說神龍見首不見尾,除非是有他的課,否則平時根本見不到人。
“這倒不是,我今天來芙蓉苑辦點事情,沒想到竟然遇到張學士。”隻見周學士再次一笑,說到這裏他似乎猶豫了一下,隨後這才接著又道,“另外上次飛奴的事,也多虧了張學士,否則我們恐怕就要落入到別人的圈套之中了!”
“你們?”張縱聽到周學士的話也是一愣,不明白他話中的“我們”是指誰?
“嗬嗬,張學士認不認識一個麵容被大火燒毀的男子?”周學士並沒有解釋“我們”是指誰,而是再次開口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張縱聽到周學士的話也是心中一驚,對方竟然問起那個自稱醜公子的人,他和對方隻是見過兩麵,而且知道的人也並不多,周學士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張學士不必擔心,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一下,那個人十分危險,你最好不要與他有什麼太多的接觸。”周學士再次微微一笑道。
張縱這時也在盯著對方的眼睛,直到發現周學士似乎真的沒有惡意,這才放下心來開口道:“那個人我的確見過兩麵,他自稱醜公子,而且十分好酒,去找我也是想買我手中的烈酒,除此之外我就再也沒有與他接觸過了。”
“醜公子?這個名字還真是適合他!”隻見周學士聽到張縱的回答似乎並不意外,反而還調侃了一下醜公子這個名字。
“周學士,難道上次飛奴的事,與這個醜公子有關?”張縱這時終於忍不住問道,本來他是不想打聽飛奴的事情的,可是現在對方問起醜公子,這讓他也不得不懷疑兩件事有所聯係。
“這個……”周學士對於張縱這個問題卻露出猶豫的表情,片刻之後這才回答道,“飛奴的事與醜公子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不過關係也不是很大,但醜公子這個人卻極其危險,這點張學士你一定要記住!”
這已經是周學士第二次提醒張縱,醜公子十分危險,事實上張縱自己也這麼覺得,隻是這時他依然眉頭一皺追問道:“周學士你們怎麼知道醜公子十分危險,是不是他做了什麼違法之事,既然如此,朝廷為何不能將他抓起來問罪?”
對於張縱的話,周學士卻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如果人那麼好抓的話,事情就簡單了……”
周學士說到這裏忽然閉口不言,似乎不想泄露更多的機密,隨即他轉移話題道:“說起來我對算學雖然不是十分精通,但也研究過張學士你提出的符號運算方法,的確是十分的精妙簡潔,若是能推廣的話,到時整個大唐都將因此而獲益。”
張縱看到對方不願意多談醜公子的事,心中也有些失望,於是就與對方客套了幾句,而周學士似乎也沒有其它的事情要談,所以兩人聊了幾句就互相告別離開。
看著周學士離開後,張縱這才邁步進到房間,結果隻見呂學士立刻迎上前問道:“剛才我看周學士叫住你,他都和你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隻是隨意聊了幾句。”張縱當然不可能說實話,於是搪塞道。
“周學士這個人很神秘,學士隻是他的兼任,至於他真正的官職是什麼,卻沒有人知道。”呂學士好心向張縱提醒道,周學士平時獨來獨往,很少與其它的學士交流,所以他才會覺得對方叫住張縱有些奇怪。
“嗯,多謝呂學士的提醒!”張縱也立刻道謝,呂學士也是一片好心,不過從周學士雖然神秘,但他既然能被李弘信任,顯然是朝廷的人,這一點不用懷疑。
下午的時候,張縱也去陪李旦和薛紹上課,因為今天下午講書法,他的一手破字到現在都練不好,現在跟著崇賢館的書法大家學習,不求能寫出什麼精妙的書法,但隻要能讓字好看一些也是值得的。
等到書法課剛一結束,薛紹立刻跳過來道:“世兄,這個旬日你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