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回來嗎?”趙文柏問。
“是的,我表妹薛菲今天給我發了一份郵件。這個畜生,居然背著我在外麵金屋藏嬌,簡直要把我氣死了。”王寶寶一邊罵著,一把把頭朝趙文柏腿邊挪了挪。
趙文柏不自在地往後退了退:“不要離我太近了,你那些工人們正看著呢!”
王寶寶說:“管他的,反正這日子是沒法過下去了。他現在根本不管我死活,除了經常不回家過夜,對我愛理不理,還在外麵包養年輕女人。他能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我可不想再給他保留什麼麵子了。”
趙文柏說:“可你是名門啊,總不能讓別人在背後嚼你父母的舌根吧?再說,我也是有家的人,我們兩個如果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發生關係,就等於把自己完全葬送了。你有了把柄在徐子軒手上,隻能永遠被他壓住一頭,他會把這件事當擋箭牌,時不時拿出來壓製你。我的把柄若被他抓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傳到我老婆和嶽父嶽母那裏去了,這樣我就玩完了。”
“好吧好吧,就知道你會前怕狼後怕虎,等會我們去哪?”王寶寶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問。
“你想去哪?”
“我們前天去的那家酒店不錯,很隱蔽,不會被人發現,就是環境稍微差了點。”
“我們今天不去酒店,去弘一那裏。上次和我們見過麵的尼泊爾高僧過來了,還帶來了好幾個。我們過去見個麵溝通一下,盡一下地主之誼。”
“好!”王寶寶一聽,激動的臉潮紅,“你問他藥水帶來沒有?我有一段時間沒有使用了,感覺身體機能有退化的傾向。我需要那種水,越多越好,你最好拿到後給我注射一點,吃藥的劑量太輕了,沒有什麼感覺。”
趙文柏說:“看來你的身體已經完全適應,可以直接注射了。”
趙文柏說完站起來,王寶寶跟著站起來,攏了攏淩亂的頭發。這時手機響了,她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男音。
“喂,是董事長夫人嗎?我是公司管理層的劉總,和徐董一起過來美國這邊的項目部總經理。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彙報,您先做一下心理準備,可能是個不好的消息。”
王寶寶愣住片刻,說:“什麼事你請講吧!”
“徐董他昨天下午……發生了一點意外,被一輛麵包車撞了,現在正陷入深度昏迷狀態。醫生說他的情況非常不樂觀,因為顱內彌漫性出血,腦組織有碎裂,現在完全靠呼吸器呼吸。能救活的機會非常微小,可能不到百分之五。即使救活了,也隻是一個植物人。”
王寶寶靜靜地聽著,從開始的質疑,到驚恐,再到悲傷,最後全身發涼,前後隻用了不到兩分鍾。劉總說完後,隻聽“噹”的一聲,她的手機掉到了地上,屏幕被摔裂成兩半。
“寶寶,你怎麼了?”趙文柏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走過來,幫她把手機撿起來。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王寶寶用雙手捧住腦袋,像瘋了一樣大叫著往門口跑去。
“等一下寶寶,你要去哪裏?”趙文柏從後麵追了上來。
“子軒出事了,他在美國出了車禍,醫生說他活不成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天天詛咒他,現在靈驗了!”
趙文柏一聽,愣了幾秒鍾,說:“你先不要自責,現在先想辦法。第一就是馬上訂機票去美國處理他的後事,第二就是馬上把他需要做的工作全麵接管過來。”
“哦,好,我來訂票,我馬上訂。”王寶寶說完從趙文柏手中接過她自己的手機,發現手機已經不能用了,氣的“啪”一聲將手機摔在地上,手機屏幕徹底碎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