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朝支枝身後昂了昂下巴,示意他繼續。
支枝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雖然喻龍也不一定能看出有什麼區別,但如果……好死不死的看出來了,怎麼辦?
“我……我方才汲取了一點,忽然覺得沒月光在靈氣不夠充沛。還是等下次月色好的時候,我再汲取好了,嗬嗬嗬……”支枝咧著嘴角,一臉假笑的推辭了一句。
喻龍冷笑一聲,轉臉望了回天空,又道:“很巧,月色如今出來了,繼續吧?!”
聞言,支枝轉過臉朝頭頂斜上方望了一眼,頓時感覺大禍臨頭。好死不死的,這月光怎麼又出來了?
下意識的,支枝兩隻腳發軟,雖然眼下的境況令他無比的想逃,卻架不住身體早已嚇得動彈不得,頓時身形一晃,整個人跌坐在地。
七刹,你若再不來,我怕是要交代在此了……
喻龍一臉玩味的笑,望著一臉惶恐不安的支枝,嗤笑道:“這倒是件稀奇事!從你見到護法的第一眼,直到你離開魔宮,你向來是沒大沒小不分尊卑,為何獨獨怕我的緊?”
支枝愣了一愣,仔細想了想:是啊!連七刹他都敢老虎嘴上拔毛,卻格外怕他一個下屬,這要是叫七刹知道了,會不會氣得冒煙?
說到底,不過是支枝格外惜命。擔憂喻龍便是那個在窗外偷窺監視之人,見他一眼便不由自主的怵三分。再加上支枝身上懷揣著兩份圖,便覺著像是揣了數不清的金銀財寶,唯恐喻龍或者別人打他主意。
一來二去的,人家還沒對他動手,他險些要將自己嚇死。
思及至此,支枝十分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半信半疑的抬起頭,望著喻龍的眼神也不那麼驚慌了:“那你老盯著我做什麼?”
喻龍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右腳朝旁邊邁出一步,不置可否的轉過身,一臉默然。
若不是他太紮眼,喻龍才不會沒事幹盯著他。不過是看七刹待他很特別,便不由得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才會在意到他罷了。
“喂……我給你說話呢?!”
喻龍一動不動,涼涼道了一句:“你樂意做什麼都好。我不過是奉命送你回去,除此以外多餘的事,我一件都不會管。”說完,左腳邁出一步,留下身後的支枝依舊呆坐在地,大步流星的離去。
大哥……有話你早說啊!!!
支枝抬手,抹了一把額前冷汗,這人真是給他嚇得不輕。
待喻龍的身影消失,支枝重新盤起腿雙手捏訣,再次運用靈力送入身前的土下。
身後一身黑衣悄沒聲息的靠近,支枝全神貫注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那黑衣人立在支枝身後,舉起一把約兩寸長的匕首,雲端的月色照在比手上,印著明晃晃的亮光,折射到對麵那棵榕樹的樹幹處。
黑衣人高高舉起匕首,奮力朝支枝頸部紮去。
下一刻,在匕首落在支枝脖子前,他身子一歪就地打了一個滾,朝著一旁“咕嚕咕嚕”滾了幾圈,停在較為安全的地方,一臉警惕的抬頭,朝那人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