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知,有所不知。你隻知白清舒帶著一顆七巧玲瓏心毅然決然的離開白家。卻不知白家,乃至整個塗山,除了白清舒,還有何人能護住這顆七巧玲瓏心。”
“那你的意思是,白清舒帶著七巧玲瓏心自治而立,是為了保護塗山咯?”男子恍然大悟道。
“哎,你別,還真有道理。”
“那為何塗山要如此仇視白清舒呢?”
“這個我知道!這便要到一樁被傳了三百多年的笑話。”那男子一臉得意的笑道。
“我也知,我也知……是青丘與塗山後輩中,不知怎麼生出一對眷侶,雙雙寧可冒著被趕出家族的風險在一處,寧願死同穴,不願生分衾,生生把兩家長輩氣的冒青煙。”
“哎,正是這樁笑話!最後兩家長輩出麵,將這對眷侶各自帶回家中,該打的打,該罰的罰,各自緊閉門戶,老死不相往來。”男子接道。
“那算什麼笑話?不過是塗山不許跟他們青丘的狐狸來往,記恨白清舒當年拋下塗山,毅然決然的自立門戶罷了。”
“非也非也,這樁笑話在兩家長輩回去之後,卻忽然發現,那位塗山家的後輩珠胎暗結,已經有了肚子!”
“白清舒當年撇下塗山上下三千多人,長兄長嫂屍骨未寒,她便迫不及待的在青丘畫地為界自治而立,塗山上下自然不願意後輩與她再有瓜葛。”男子歎道。
“有趣有趣,兩家已然自閉門戶,這道消息從哪飄出來的?竟然還傳了三百多年,將塗山的臉丟的幹幹淨淨。”男子“啪”的收起折扇,滿麵笑容。
“等會……那現在這位阿璃姑娘……”一瞬間,眾人臉色各異。
有個不怕死的吞了口唾沫,瞪大眼睛望了身邊一圈人,甚是吃驚道:“那他們豈不是……”豈不是堂兄妹!這話他可不敢再接下去。
“最近這幾日,我聽青丘的人,他們君主同那位阿璃姑娘,已經是……”
“這!?……”眾人麵麵相覷,渾身一抖不敢再論。
一個個便尋了借口四處散了,片刻前熱鬧的樹下,隻留下一堆腳印。
阿璃臉色煞白,身形晃了晃,扶著那棵樹許久才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以此平衡心口堵著的那口氣。
隻是那口氣卻無論如何都化不去,亦咽不下。
阿璃努力讓自己緩緩心神,顫抖著身扶著樹站起身,尋著一個男子的背影追至身後,揮手朝他後頸一砍,拖回了洞鄭
她眼神呆滯,許久不見眨眼,一動不動坐在桌邊許久,耳邊一直回響著他們的議論,直到地上男子幽幽醒過神。
男子在看見阿璃的瞬間,嚇得大叫一聲。
阿璃回過神,側目而視冷聲道:“繼續,把你知道的都出來。”
那男子立刻倒退幾步,跪在地上身形猶如抖篩,額頭上大汗淋漓,不敢言語。
“怎麼不了,莫非你是要我用點手段?”阿璃冷冷威脅道。
“阿璃姑娘……我……”男子看見阿璃的瞬間,便知道嚼舌根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