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餘一飛遁進了叢林消失不見,七大派之人,以及上萬名武者,這才反應過來。眾人抽出兵器,捶胸頓足、罵罵咧咧地追了過去。
轟隆隆!
周圍沒有其他武者,餘一身法速度全開,本就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瞬間便將眾人遠遠甩在身後,往橫斷江遁去。
“別去追了,官令最終還是我們的,先放他身上幾。”花炎玲臉色鐵青地攔住就要追去的黑袍人,心道這子都和她達成協議了,沒想到還是被他擺了一道。
目送著餘一離開,賀蟬兒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旋即又恢複冷冰冰的樣子,冷眸盯著花炎玲。
黑袍人垂手立在花炎玲身後,同樣麵色不善地看著賀蟬兒以及幾名潛龍門和太上宗的弟子。
“這位姑娘,你到底想怎樣?”雖然賀蟬兒一方人數眾多,這邊可是有著四名五重武者。
“你和他什麼關係?”
“他?”花炎玲瞬間想到了變換容貌的餘一,旋即淡淡一笑道,“知心朋友,很親密的那種。”
賀蟬兒麵無表情,不過眼神中的不屑之情卻是讓花炎玲有些惱怒。
“你很漂亮。”賀蟬兒不鹹不淡地道。
花炎玲的臉上先是露出一絲意外,然後便是得意。論容貌,她自然比得過賀蟬兒,就算是被稱為無生劍宗第一美的莫憂憐,也是因為冷冰冰的氣質才落得第一的頭銜。
“但是,若你是他的親密朋友,我不信,因為你配不上。”
原本還有些盈盈笑意的花炎玲,聽了這話,臉上不由生出了一絲寒霜,當即咬牙切齒地道:“配不配輪不到你來!”
鏗!
花炎玲被賀蟬兒的話氣得不輕,當即抽劍刺了過來,賀蟬兒飛身後退,淡淡道:“就你配不上他,這點言語譏諷,你就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賀蟬兒的話,意思很明顯,就是花炎玲的涵養不夠。實際上,花炎玲自認為自己的涵養還是不錯的,隻是看到賀蟬兒似乎和餘一有些關係,心中莫名地生起一團火,無論從哪方麵,都想要壓她一頭。但是現在來看,反而是自己處處被不冷不淡的賀蟬兒牽著鼻子走。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姐姐今心情不錯,暫且饒了你。”花炎玲收起長劍轉身欲走,卻又回過頭來道,“我聽聞太上宗出了一個百年不遇的才少女,年僅十三歲便晉階四重,想必那個人就是你了。”
賀蟬兒眉頭微皺,不知道花炎玲這話,是什麼意思。
“潛龍門邵雄那酒囊飯袋的孫子邵東晨還想娶之驕女,我看也隻是癩蛤蟆想吃鵝肉而已,倒是我聽,龍戰宇的侄子龍淵賦不錯,年近二十,已經是三重巔峰的武者,要不了多久便會晉階四重,你和他倒也登對。”
來去,花炎玲還是在擠兌賀蟬兒,賀蟬兒倒是一臉坦然,太上道修的就是修身養性的功夫,除了剛才她看見餘一,心神激蕩差點破功,花炎玲的這種調戲之言,根本無法撼動她的意誌。
“你什麼?”
一旁的一臉陰鷙的邵東晨麵露狠厲之色,沒想到這個看似俊俏的姑娘,嘴巴竟然如此惡毒,要知道,他可是賀蟬兒堅定的追隨者。邵雄意外死後,雖然他已經絕了迎娶賀蟬兒的心思,但是女神就是女神,豈容他人侮辱。
“你是什麼人?”花炎玲斜睨道。
“我就是邵東晨。”
“嗬嗬,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這。”花炎玲掩口輕笑,仿佛花枝亂顫,沒想到背後人“壞話”,當事人就在她麵前卻不自知。
“找死!”
邵東晨冷喝一聲,當即抽出佩劍,向花炎玲劈去。花炎玲攔住了想要出手的黑袍人,邵東晨也硬生生止住了身形,汗如雨下。因為花炎玲揚起一麵令牌,正是那麵令牌,讓邵東晨汗如雨下。
“還要動手嗎?”花炎玲收起令牌,麵帶微笑道,但是這種笑落在邵東晨眼裏,卻讓他感到無比恐懼。
“屬,屬下不敢。”
邵東晨當即單膝跪下,抱拳見禮,賀蟬兒眉頭緊鎖,她也看見了那塊令牌,不過她卻不認得。
“自己掌嘴。”
“是!”
“啪!”
邵東晨隻打鄰一下,便無法下得去手,因為他的手腕被賀蟬兒給扣住了,賀嬋兒一臉平靜的看向花炎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