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賀姑娘求情了,這筆賬我就先記下了。”
話間,花炎玲一抬腳,便挪開數十丈遠,黑袍人大有深意地看了邵東晨一眼,也跟著離去。
目送著花炎玲離開,賀蟬兒這才緩緩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她是無生劍宗的聖女。”邵東晨沉聲道,“那塊令牌我見過,不過那是另一名聖女。據無生劍宗每二十年,便派出十名聖女闖蕩江湖,至於其目的,便不得而知的。”
“你們潛龍門實際上已經做了無生劍宗的狗腿子,成了無生劍宗的分宗。”賀蟬兒淡然道。
“那也沒辦法,人家隨便來一個人修為便比宗主高,給的丹藥也是非常珍貴的四品丹藥,要不然潛龍門也不可能短期內培養出那麼多高手出來。”
邵東晨已經將自己當作了半個太上宗之人,所以有些潛龍門無關緊要的秘密他也敢在賀蟬兒麵前出來。至於那幾名潛龍門的其他弟子,乃是邵東晨的隨從,自然也不會出賣自己的主子。
“我們走,他不定會有危險。”
“他是誰啊?”
“不該問的別問。”
······
餘一裹挾著官令而逃,主要還是為了阻止一場血拚。官令隻有一塊,人人都想得到,先前的比鬥,隻有寥寥二三十人上去,顯然各自的心思就是誰獲勝,那就去搶誰的。
一萬多人爭奪一塊官令,知道最後會死多少人?更何況多了無生劍宗這個變數在其鄭
餘一隱晦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相信以花炎玲的聰明,不會認不出他。先前和花炎玲做過交易,所以他伸出一個手指,花炎玲便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花炎玲理解的是,她得到官令之後,交由他研究一個月,算是抵簾日他將亢字令借給她研究的情分。哪曾想餘一竟然直接搶走了官令,臨了還禍水東引,讓無生劍宗背這個鍋,花炎玲隻能吃一個啞巴虧。
隻不過,眾目睽睽之下,搶走了官令,無異於捅了馬蜂窩,現在他的身後烏壓壓一片武者,跟在他屁股後麵直追,稍有差池,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咕咚!
冰涼的橫斷江水將他包裹,餘一扣住一條魚獸,快速向上遊逆流而去。
速度快的武者遠遠看見餘一落入大江之中,連忙招呼左右,將這個消息向其他武者傳達過去,因為僅憑個人,根本無法將茫茫大江守住。
江邊站滿了聞訊而來的武者,有些心急的武者已經跳入江中搜尋,或是踏江往南岸追去,也有不少武者分頭向上遊或下遊搜尋而去。
“牛兄,餘兄弟還真是藝高權大,我還以為他和那兩個女子有什麼瓜葛,原來是奔著那東西而去的。”
悟凡塵看著麵前波濤滾滾的江水,頗有望江興歎的意味,他們已經被十幾波人盤查過了,因為有人看見他們和餘一在一起,自然將他當作餘一的同黨。
二人一開始還是好生解釋一番,奈何其他武者根本不信他們的話,兩人無奈得掏出了各自的令牌,這才震懾了一群心懷不軌的武者不再盤查他們。
“武林中的三大隱世家族,孫家、白家以及吳家,沒想到悟兄弟居然是吳家的子弟。”牛壯淡淡一笑道。
“我也沒想到,牛兄居然是正道盟下堂的副堂主,三大家族和正道盟可是世代交好的關係。”悟凡塵同樣微笑道,“隻是,我聽,正道媚堂主不到四重是無法擔任的吧?”
“悟兄弟笑了,其實我的出零岔子,導致修為大損,這一次我也是出來碰機緣,看看能不能恢複修為。”牛壯沒有打算解釋清楚,悟凡塵也沒有深挖的意思,畢竟這是武者之間的忌諱,問多了,總會讓人覺得你有所企圖。
“餘兄弟這一次真的是捅了馬蜂窩啊,將北境的江湖勢力得罪了各遍。”悟凡塵感歎道,本以為結交了一個英雄好漢,結果卻是一個搗蛋蟲。
“那可不見得,不定他可以安然脫身。”牛壯搖搖頭道。
“哦,何以見得?”悟凡塵畢竟江湖閱曆不夠,麵對牛壯這種老江湖自然要虛心求教一番。
“我猜測,他不是以真麵目示人,那兩個女孩子應該都與他相識,但是一開始並沒有認出來,這一點便足以明,我們所看到的,隻不過是他以易容功改頭換麵之後的樣子。”
悟凡塵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