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章 輿論導向(1 / 2)

“臣不敢!”王承邑雙手伏在地麵,深深地向景皇的方向磕頭。

景皇似笑非笑:“朕看太傅你敢得很呢!”

王承邑仍然趴在地上不敢起身,景皇也任他這般。

直到王承邑雙股皆是酸痛難忍時,才聽到上方景皇笑意盈盈的聲響傳來。

“好了,愛卿還是快快起身!朕自是知道愛卿你一心忠君報國,發生了這樣的事難免悲痛交加情緒失常了些,朕不會與你計較。億傑的事,朕亦痛心,也愛卿所言,是離央派人殺害億傑,證據證言呢?”

“老臣府中當日伺候億傑的婢女可以作證!”

“僅僅是一個婢女的話,就要朕去認定朕親封的小王爺的罪,未免不能服眾呀!”景皇麵露為難,事實上他不介意推動王承邑和楚家矛盾的白熱化。

“皇上,難道就這樣放過楚離央嗎?我兒!我兒何其無辜!”王承邑縱然懾於景皇的威嚴,也忍不住辯駁。

“卿家!你需為大局考量!”景皇嗬斥道,“僅僅聽信一個卑賤婢女的一麵之詞,卻無其他的有力證據,你讓朕如何信服是離央指使他人殺害了億傑!若是為此傷了楚相府與你王家,或是與天家的感情,如何是好!”

景皇的話明麵上是嗬斥,實際上卻是在向王承邑透露著一條信息。

今楚家為大,凡事自是要以他為先,縱然真是楚離央所為,涉及到楚家之權勢,也得化為無為,能奈其何?

若楚家為小,王家為大,自以王家為優,縱是楚離央無罪,無權無勢,便是無證無據想要製其死地,又有何所謂?

王承邑坐上今日的位置,成為景皇牽楚家的最得力的工具,不是沒有腦子的,相反,他極度能夠揣測景皇的心思。他知道,若想要處置楚離央,隻要楚家還在一日,楚墨言還在一日,就永不會成為可能!

他再次跪拜景皇行大禮,然後牽著王夫人的手,轉身離去。

身影微微落寞,背上承載了千斤之重,竟也有些步履蹣跚之感。王承邑走出上書房的大門,仰望著上空的藍天,閉著眼深吸一口氣,一滴淚從眼角流下,睜開眼時仿佛還能從天上的雲朵中瞧出王億傑的一些影子。

他唯一疼寵愛護過的兒子沒了,白發送黑發,如今卻也無法親自手刃仇敵,這就是現實的殘酷。但總有一日,總有機會,他會親自掰倒楚家,用楚離央的鮮血以祭奠我兒亡魂!

“離央。”蘇澈從遠處向她靠近。

這段時日,準確的說是他和花弄羽破鏡重圓的這些天,蘇澈的身體逐漸好轉,臉色也恢複了紅潤,孕度也顯露出來了一些。隻是孕早期的一些症狀實在是折磨人,聽說把花弄羽愁壞了,整日到處去尋些方子來幫他止吐開胃。

“怎麼,今日弄羽沒過來?”如今花弄羽跑楚相府呆著的時間比在雲國使者所暫住的地方時間都多。

果然,一提起花弄羽,蘇澈的耳角都忍不住翻紅,散發著戀愛中的甜蜜味:“她看到我最近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水果,非得要每天一大早跑去城外的果樹林裏買最新鮮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