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父皇。”淩昱垂下眸子,掩飾住眼底的了然。他知道太子這麼急著趕來做什麼,他這是等不及想看靖王落馬了。
太子急躁地推開太極殿的大門大步而進。
景皇皺眉不滿,厲聲批評:“身為儲君,為何如此急躁慌亂,平日裏的教養都拋諸腦後了?”
太子連忙跪下:“父皇息怒,兒臣是有要事相報!”
太子抬頭看著站在景皇身旁一心研磨的淩昱,嫉恨的神情一閃而過。景皇還從未和任何皇子如此親近過。不過下一秒他的心態又平衡了,不知道十一弟在聽到他即將要稟告的事後,還能不能這麼平靜地在父皇身邊伺候。
想越過他這個太子向父皇邀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哦?什麼要事不能在朝堂之上稟告,偏偏要跑到朕的太極殿擾了朕難得的清閑!”
“父皇,許是太子殿下所說之事不便在眾臣前言說,不如您先聽聽太子殿下所為何事!”淩昱言辭溫和,倒是微微緩了景皇的不鬱。
“好吧!太子你所謂的要事究竟是什麼?”
“回父皇,此事事關重大,恐怕......”太子斜眼瞄了一眼淩昱,頗為挑釁。
淩昱會意,言笑宴宴地躬身敬禮:“父皇,既然太子所言茲事體大,兒臣還是先出去等候的好!”
景皇拂袖:“外麵風大,你身子未愈,勿要受風,就在這好好呆著!”又朝著太子下令,“十一是朕的皇兒,有什麼不能聽的,你直說便是!”
“可是,父皇......”
景皇直接打斷:“勿要多言!“
太子恨恨地給淩昱遞了個眼神殺,隻得不情不願地開口:“其實,此時是關乎四弟的聲譽,兒臣才不得不謹慎些!”
“關於靖王的事?”
“是!”太子小心地將提前組織好的措辭說出,“兒臣前兩日收到了一封匿名密報,打開一開,竟是......是四弟和白國南宮家勾結的證據,其間有四弟親筆的書信往來和交換的信物。兒臣已經派人驗過真偽,確實是四弟的字跡,其中的信物也是父皇欽賜的玉佩,不會有假。兒臣思慮再三,此事關乎景國政局安危,以及和白國的兩國情誼,不敢因手足之情擅自隱瞞,又不能直接在朝堂上向父皇稟明,隻得來太極殿打擾父皇了,還望父皇見諒!”
“哼!”景皇冷笑一聲,“朕看你是怕在朝堂上直接說出此事,會給靖王準備時間,達不到一擊斃命的效果才想著單獨覲見朕的吧!”
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父皇不應該是大怒,直接下令將淩策抓起來嗎?不應該對他進行嘉獎?
景皇看著太子這副模樣歎氣,太子的這點小心思全寫在臉上了,空有壞心眼卻不帶腦子!
“罷了!把東西呈上來,你來告狀總是把證據帶來了吧!”
太子無限尷尬,他這算是一出場就被景皇給秒了:“是。”
他起身將隨身帶的東西遞給景皇,下去時還特意留意了一下淩昱的神色,見他一如常態並無一點驚訝。
“父皇,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事?”太子試探著問。
“十一你怎麼看?”景皇沒理太子的詢問,側過頭問淩昱。
“父皇,字跡可以模仿,玉佩也可能是被有心嫁禍的賊人所竊,興許是有人故意想借太子之手來栽贓靖王。兒臣是想,還是先傳喚靖王由您親自問問此事,以免中了有心人的下懷。”
景皇滿意地點頭:“難得你肯相信你四哥,而不是直接給他安上這個謀逆的罪名。太子,一國之君若連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如何讓朕放心將整個經過交托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