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知錯,定會向十一弟好好學習!”
“但願你是真的有心學習!莫要成天將心思放在兄弟鬩牆之上,一致對外淩氏江山才能走得長久啊!”景皇此話說得頗有深意。
淩昱仔細品味著景皇的這句話。
一致對外?淩將目光移向景皇。
父皇這話的意思莫非是針對楚家?
他突然想到楚離央,暗自決心下一次見到她時一定要提醒她多加小心。
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何時?
不過淩昱沒想到下一次來得這樣快。
“去!傳喚靖王入宮,朕要親自過問他!”景皇向外吩咐道。
“靖王,你可認識此物?”景皇將桌上的信件和玉佩扔下桌,拂在了淩策身前。
淩策麵色不變,坦坦蕩蕩地將書信內容認真掃視了一遍,倒像是真的第一次見到這些信,又將玉佩拿在手中反複校對,然後抬頭向景皇回複:“父皇,玉佩的確是您賜於兒臣的那一枚,隻是這枚玉佩早在一月前就被宵小賊人給竊走了,兒臣也在費力追尋,想不到竟在父皇這見到了。”
“至於這些信件,字跡倒是和兒臣頗有些相似,不過仔細看,還是有一些不同的。”
“哦?你說說!”
“父皇您看,兒臣在書寫疊字,如‘卿卿’‘淒淒’諸類時習慣第二字以一點替之,平日裏縱是單寫這些疊字也慣會在其旁點上一點,父皇可以派人查看兒臣平日裏上報的奏折,一看便知。而這些信上卻沒有,可見那栽贓陷害兒臣的賊人雖熟悉兒臣的字跡,卻不知道兒臣的這些小習慣。”
南宮紅石為人謹慎多疑,一切交往信件都要求親筆所述,以確真實,他自然是有防範,為的就是這樣的一天到來。
“誰知道四弟是不是刻意將這些個小習慣故意趨避開來呢?”太子假笑著挑刺。
淩策向太子拱腰行禮,淡然回複道:“若真是臣弟故意為之,臣弟何不直接讓他人代而為之,何必親自動手留下把柄?”
太子還想說些什麼,被景皇不耐煩地打斷。
“好了,不必再說,朕自有判斷!”
“皇上,楚小王爺求見!”
淩策神色微變,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晚夢境中的香豔畫麵。
淩昱研墨的手也停頓了一下,然後不露神色地繼續手上的動作。
景皇沉思了幾秒,才說道:“宣!”
楚離央穿著高筒靴一雙腿纖長優美,雙手疊在身後吊兒郎當地走進來:“喲!皇上,您這裏可真熱鬧!”
“你這混賬小子,當真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來朕這裏消遣的麼?”
“皇上這次是真冤枉我了,離央怎麼敢來太極殿消遣?離央是新得了一副白玉棋子,聽說皇上好棋,特意來找皇上博弈的?”說完,楚離央還真從身後拿出倆蠱棋盒出來在景皇眼前晃了晃。
“咦?靖王這是怎麼了,跪在地上作甚?”楚離央笑得好不天真,一臉關切地問道。
“不勞小王爺關心。”淩策冷漠著一張臉。
太子插話道:“小王爺有所不知,有人匿名向本宮舉報四弟勾結白國南宮家,本宮正在請父皇主持審理此事!”
楚離央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靖王,這勾結外國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啊!當然,您是肯定不會被誅九族的!”
“不過,看您這信的內容,似有針對我楚家的意思,離央竟不知靖王對我楚家有如此大敵意?”楚離央隨意撚起一張信紙掃了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