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得到答案後,心裏大叫一聲‘糟了’,直接撇下蘇澈和花弄羽兩人,朝清水居跑去。
到了房門口,雲楚停下,手頓在空中維持著一個欲開門地動作。到這個時候,雲楚不是不心虛的,楚離央這麼精明的一個人,一定全都知道了,他的謊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雲楚咬咬牙,直接推門而入,入眼便看到楚離央身上沾著汙血坐在桌旁,麵色如常,從臉上到看不出什麼異樣。
”來了。“楚離央抬頭輕輕瞟了他一眼。
雲楚討好地笑了笑:“這個......”
“想好怎麼跟我解釋了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到這個關節兒眼上了,雲楚還有心情和她貧。
楚離央給了他一個眼神自行體會。
雲楚悻悻地咳了一聲:“好吧,真話就是,還沒有。”
“嗬嗬!”楚離央冷笑一聲。
“哎!你別這樣笑,你這樣讓我瘮得慌!”雲楚連連擺手,往屋內探頭探腦,“那個......小幺呢?”
“在那。”
“他怎麼啦?”雲楚好奇地朝屋內走去,卻看見霖色躺在大紅的婚床之上,雙眼緊閉,嘴角還有一抹凝固了的血漬,當即驚慌地向後跳退一大步,“我靠!楚離央,你不會真的大義滅親了吧!”
“你覺得了?”
雲楚覺得後背涼颼颼的,趕緊蹲下來笑嘻嘻地看著楚離央,就差條尾巴搖來晃去了:“別生氣了唄!我錯了還不行!”
楚離央正色,從上到下看著雲楚:“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瞞著我!你知不知道去,小幺已經快要入魔了!”
早就是個大魔頭了!
雲楚自知理虧,嘟囔著嘴。
“我想說的,那小子威脅我!”反正霖色昏迷了,把所有鍋都甩在他身上。
“你倒是挺會甩鍋!”
“嘿嘿!謝謝誇獎!”
楚離央被雲楚的厚臉皮磨得沒了脾氣,神色擔心地看著昏迷的霖色:“斂曐劍壓製住了他的魔氣,兩相衝擊下身體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你沒事吧?”雲楚神色變了變,霖色現在已經控製不住體內的魔了。
“我沒事。”
“那就好。”雲楚的思緒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時候楚離央還沒有來到浩瀚大草原。
“小幺成為魔族,罪責在我......”
小幺是令最後一個被抱回來的孩子,他剛來到無望崖的時候才不過月餘,所有孩子中就雲楚年齡最大,令便將小幺交給了他。
他初時不過見這小娃娃可愛,畢竟暗衛中的其他人被令帶來時早就有了自己的生存技能,畢竟無望崖裏從來沒見過這麼弱的小東西。
他從小就一個人流浪在街頭四處,生活在最危險的區域,每一份救命的食物,都必須要靠血搏來換取,即使被帶到了無望崖,接受最嚴苛的訓練和培養,依舊沒有什麼所謂的團隊精神和責任感
大抵,令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選擇將小幺交給他來帶。
不過注定讓令失望了,他的興趣維持不過三天,就放任著小幺不管了。
就這樣持續了三年,小幺已經三歲了,所有暗衛中獨獨最依賴他,無論他去哪都會跟著。
當時他狂放不羈,不喜拘束。聽說在浩瀚大草原深處,有一股神秘的瘴氣,沒有任何生物能靠近。
他悄悄尋了一個夜晚,去到那兒想要挑戰這個無人能破的瘴氣,卻沒發現的是,小幺也跟著他的身後一起去了。
可是,到了最後他們才知道,這個神秘的瘴氣,並非天然形成的屏障,而且一個魔族的關押之所。
萬年前的神魔大戰,神族隕滅,魔族被封印,可到底封印在何處卻無人知曉,誰也不知道在這裏竟然會有一隻魔族的封印。
他在意外下闖進瘴氣之中,毀壞了因時代太過久遠殘缺的封印,將魔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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