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謝謝誇獎!”
楚離央被雲楚的厚臉皮磨得沒了脾氣,神色擔心地看著昏迷的霖色:“斂曐劍壓製住了他的魔氣,兩相衝擊下身體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你沒事吧?”雲楚神色變了變,霖色現在已經控製不住體內的魔了。
“我沒事。”
“那就好。”雲楚的思緒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時候楚離央還沒有來到浩瀚大草原。
“小幺成為魔族,罪責在我......”
小幺是令最後一個被抱回來的孩子,他剛來到無望崖的時候才不過月餘,所有孩子中就雲楚年齡最大,令便將小幺交給了他。
他初時不過見這小娃娃可愛,畢竟暗衛中的其他人被令帶來時早就有了自己的生存技能,畢竟無望崖裏從來沒見過這麼弱的小東西。
他從小就一個人流浪在街頭四處,生活在最危險的區域,每一份救命的食物,都必須要靠血搏來換取,即使被帶到了無望崖,接受最嚴苛的訓練和培養,依舊沒有什麼所謂的團隊精神和責任感
大抵,令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選擇將小幺交給他來帶。
不過注定讓令失望了,他的興趣維持不過三天,就放任著小幺不管了。
就這樣持續了三年,小幺已經三歲了,所有暗衛中獨獨最依賴他,無論他去哪都會跟著。
當時他狂放不羈,不喜拘束。聽說在浩瀚大草原深處,有一股神秘的瘴氣,沒有任何生物能靠近。
他悄悄尋了一個夜晚,去到那兒想要挑戰這個無人能破的瘴氣,卻沒發現的是,小幺也跟著他的身後一起去了。
可是,到了最後他們才知道,這個神秘的瘴氣,並非天然形成的屏障,而且一個魔族的關押之所。
萬年前的神魔大戰,神族隕滅,魔族被封印,可到底封印在何處卻無人知曉,誰也不知道在這裏竟然會有一隻魔族的封印。
他在意外下闖進瘴氣之中,毀壞了因時代太過久遠殘缺的封印,將魔放了出來。
黑霧凝聚成尖銳的小刀,帶著燃燒一切的灼熱迎麵而來。
斂曐劍感受到主人的危機,從腰間飛旋而出,散發著白光,擊擋住所有的魔氣,朝失控中的霖色襲去。
“斂曐!不要!”
雲楚跟在蘇澈身邊,他喝酒,蘇澈喝著花弄羽衝泡的蜂蜜檸檬水。
自從懷孕後,蘇澈的口味便變得奇奇怪怪的,以前不喜歡吃什麼現在就專門要吃什麼,各種孕吐不斷,蘇澈體質好還能忍受,倒是每每把花弄羽嚇得不輕,到處去搗鼓那些治孕吐的偏方,試來試去還真讓花弄羽給搞出來了,隻要每每在飯前喝一杯這樣的蜂蜜檸檬水,蘇澈的胃口就能好很多。
“欸,我說,楚離央都成親了,你們倆怎麼還不弄個婚禮來試試?”雲楚倚在一花壇邊上,仰頭痛飲,細軟的劉海被風吹起,漂亮的丹鳳眼眨了一下,像是浪蕩不羈的江湖俠客。
蘇澈愣了愣,轉過頭看著花弄羽。
花弄羽悻悻地摸了摸鼻頭,眼神飄忽不定地遊移,不敢去看蘇澈。
雲楚一看這兩人的反應就知道了七八分:“不會吧!你們就一點打算都沒有?”
蘇澈的眼眸暗了暗:“我不知道。”
雲楚站起來搭住蘇澈的肩膀:“花弄羽,你這是想要吃完就跑不負責啊?拿不出誠意來,咱們可不會把蘇澈還有娃給你的!”
幾個婢女聚在一起從一旁嘰嘰咕咕地走過。
“剛剛好嚇人啊,新娘那聲尖叫可怕我嚇壞了!”
“你們不覺得霖色公子出現在新娘房裏很奇怪嗎?”
“別胡說呐!要是讓賓客們聽到就不得了了!”
“你們在說什麼?”雲楚詢問。
“雲楚公子,蘇澈公子,花小姐!”幾個婢女行禮。
“你們剛剛說誰在新娘房裏?”雲楚語速很快地問道。
幾個婢女私下談論主子們的私事本就是大忌,沒想到被雲楚當場抓包,各個不知所措地互相望著彼此。
“還不說?”雲楚有些不耐煩了。
“回公子,是霖色公子。我們聽到新娘尖叫,就趕緊過去了。不過,世子也過去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一個婢女唯唯諾諾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