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馥之的眉眼之間似乎是有些倦意,她看了眼淩禦聞,什麼也沒有說便轉身離開。
淩禦聞怔怔的看著梅馥之離去,待梅馥之徹底離開以後,他便回頭說道:“瑾瑜啊,這個你應該也不用我陪吧?那我還有事,你看——”
“表哥有事那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瑾瑜這裏並無大礙。”
淩禦聞高興的差點沒有要飛起來,“瑾瑜就知道你最明事理了,要是日後我娘問起來,你可不能這樣誠實啊。”
胡瑾瑜笑了笑:“我知道該怎麼做。”
淩禦聞便沒有繼續逗留,轉身便離開。
對於胡瑾瑜,隻要有個落腳點便好了,哪裏會在乎這些多餘的事情呢?
深夜,昆山派掌門的房中。
邱自山正準備熄燈就寢,可他將外衫剛掛上,桌子上的蠟燭便突然熄滅。
邱自山頓時心生警惕,往周圍犀利的看了看。
“是誰?出來吧!”
邱自山一開始就感覺到這屋內有別的人存在了。
邱自山話音一落,他的身後便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身著夜行衣,正一動不動的盯著邱自山。
邱自山回頭,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邱掌門不愧是昆山派的掌門,房中進了人也能呢個第一時間察覺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邱自山瞳孔一緊。
“風鈴?”
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怎麼會是你?”邱自山並不明白,風鈴為什麼深更半夜會出現在他房間裏,還是這樣一副打扮。
“當然是我。”風鈴有條不紊的回答著,走近了邱自山幾步,拉下臉上的蒙麵巾,那張姣好的麵容清晰的映在邱自山的眼裏。
“你不是和蒼水鐵英去了長安城麼?現在你怎麼會在這裏?”
風鈴無聲一笑:“師父,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邱自山看著風鈴, 依舊是滿眼疑惑,他還是不明白風鈴究竟要幹什麼。
風鈴見邱自山還是不明白,便和盤托出:“不妨告訴邱掌門,我來昆山派,就是為了殺你,奪取玄陰秘笈。”
玄陰秘笈這句字眼一出,邱自山立即退後了一步。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故意接近蒼水,來到昆山派,就是為了玄陰秘籍,還有殺了我?”
“你覺得,我會是什麼人?”
邱自山搖頭:“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遮遮掩掩。”
“我,就是你們昆山派費盡心機想要殺的人。”
邱自山瞬間明白,恍然大悟道:“你是天煞教的人!”
“不錯,我就是天煞教的聖女,就是你們一直想要殺的人,這些日子,多謝師父照拂,風鈴在此言謝了,所以,我會讓你死的舒服一點的,說,玄陰秘笈究竟在什麼地方?”
玄陰秘笈一開始為昆山派所保管,可實際上早就已經流失在外,不為所蹤。
邱自山冷哼一聲:“玄陰秘笈早在二十年前便流落在外,早就已經不在昆山派。”
“事到如今,你覺得說謊有意思麼?”
邱自山不屑一笑:“邪魔外道就是邪魔外道,我話已至此,信不信隨便你,即便是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風鈴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怒意,她的袖間,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隔天。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昆山派弟子在給掌門送早飯之時,意外發現掌門竟然死在了自己的房中,全身的血液早已被放幹,怒目圓睜,死不瞑目。
“怎麼了如此慌張?”昆山派的三弟子代元聞聲趕來,差點和那名弟子撞上。
那個弟子顫抖著指向邱自山的房間,話也說不利索:“掌門,掌門他,他——”
“掌門怎麼了?”代元也突然覺得不妙。
“掌門被人殺死了!”
代元一聽,不再理會那名弟子,快步趕到邱自山的房間。
果不其然,就連代元剛見到邱自山的死狀,也是不由得為之震驚。
“師父!”代元大喊一聲,趕到邱自山身邊,不敢置信昨日還好好的邱自山為什麼如今會成為這個樣子!
聞聲趕來的弟子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目瞪口呆,掌門突然被人殺死,論誰都會感到難以接受。
“飛鴿傳書前往長安城,讓大師兄和二師兄速速回來!”
“是!”弟子領了命,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