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魏楚欣就還是不肯罷休。想要出門去,隻能在蕭旋凱這裏找突破口。
晚上睡的好,她便比他醒的還早。一時壓在他身上,喚他起來,“別睡了,你該上早朝去了,快醒醒。”
四遍更還沒打呢,蕭旋凱在睡夢中應了一聲,隻半日裏也不肯動身。
“你起不起來?”有孩子作為保護傘,魏楚欣就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般的,也敢胡作非為了起來,爬到他身上,緊緊的捏住了他的鼻子。
徹底被他弄醒,睜開眼睛時,隻見著屋裏殘燭明滅,他娘子壓在他身上,兩人麵對麵的看著對方,她長長的柔發搭落在他的肩頭。
“想幹什麼,嗯?”伸出手臂護住她的腰,蕭旋凱挑眉,語氣中充滿不正經的各種暗示。
話說的蕭旋凱喉嚨一滾,若不是她帶著他閨女,這樣好的天時地利,也就差“人合”了。
“我真得出去一趟,不是你答應過的麼,一個月兩次的,這才月初,我還有出去的機會呢。”
“不是不讓你出門,你這帶著孩子呢,出去我不放心……”
就還是那套話,魏楚欣聽到一半就不耐煩的拿手堵住了他的下話,蹙了蹙眉毛,板著臉,“就出去一趟,在你這兒就這麼難麼。這是我告訴你了,若不告訴你,你還不知道這個孩子的事呢,別說那些沒用的,就說你讓不讓我出去。”
“讓不讓,你得先鬆開手,容我說話吧。”嘴被她的手緊緊的捂著,蕭旋凱的話吾吾的傳了出來。
這話提醒了魏楚欣,隻她不鬆開不說,反而捂的更緊了,“若同意我出去,你就點頭,若不同意……”說來魏楚欣還真沒有什麼能脅迫住他的,“若不同意,等你以後有用著我的時候,也別怪我不講情麵。”
蕭旋凱聽著,就又朝她挑了挑眉,一時伸出舌頭,朝著她手心侵襲而來。
魏楚欣猝不及防,也就拿開了手,一邊要掙脫開他,一邊啐罵,“真是無恥!”
蕭旋凱也不放開她,雙手護著她的腰,笑問:“躲什麼?”
“不躲還等著吃虧麼。”說著,魏楚欣就向後伸過了手,要扳開他的胳膊。
“別鬧,親我一下,我就放你下來。”她蚊子腿般的力氣哪裏是他的對手,蕭旋凱就笑看著她講起了條件。
“親你一下,你就讓我出府?”魏楚欣混淆著問。
蕭旋凱就勉為其難的說:“那也行吧。”
魏楚欣比他更勉無其難的照著他額頭碰了一下,“好了,你該放我下來了吧。”
“你這也太敷衍了吧,一點誠意都沒有。”總之是時間還早,他也願意耐著性子和她磨牙。
“還想怎樣,你又想出爾反爾麼。”魏楚欣反倒是無耐。
說說話剛好打四更了,蕭旋凱也就放開了她。
穿衣畢,臨要走時,他囑咐她道:“天還早呢,再睡一會,等用過了飯,再安排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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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辰時末刻,魏楚欣才帶著丫鬟出得了侯府。
有時候想想,這齊國的規矩是單給女人定的。一道院牆隔著,往裏是寂寥深宅,出了這道牆,就是大千世界,另一番天地。
男人們整日裏進進出出,唯獨把女人們鎖在裏麵。若想要每個女人真正越過這道門檻,合該是要經曆怎樣一番朝代更迭觀念革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