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那邊風景不錯,她去了之後應該會心情好一點。再怎麼說,我們也不可能把她送回烏克蘭,讓她那個中年離異、終日酗酒的父親去照看她吧,那無異於謀殺。”
想到她那不幸的家庭,霍爾登教授沉默了一會兒,輕聲歎了口氣。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也隻能這麼辦了。”
在這時候,他的助理從辦公室外麵走了進來。
“教授,這一屆大會還有兩天就結束了,克林西亞酒店方麵問我們打算怎麼處理七號報告廳的現場。”
霍爾登教授沉默了一會兒說:“……交給他們去處理吧。”
其實像這種情況,又不是什麼刑事案件,根本沒有將現場封閉起來的必要。
而之所以這麼做了,隻是因為不想讓這個報告廳,影響到正在進行中的國際數學家大會的情緒,或者說盡可能的減少這種負麵影響。
現在報告會已經要結束了,還是交給酒店去處理好了。
那助理點了下頭說:“好的教授,對了,報告廳的鑰匙在您這裏嗎?”
“鑰匙?”霍爾頓教授微微愣了一下,皺著眉頭繼續說,“我的兜裏從來不放三把以上的鑰匙,我沒記錯的話7號報告廳的鑰匙應該在你那裏。”
那助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有點兒忐忑地繼續說道。
“可是五天前陸教授找到我,讓我帶他去7號報告廳那邊。我帶他去了之後,他就從我這裏借走了鑰匙,說是一會兒會聯係您,把鑰匙直接還給您。”
“陸教授從你這裏拿走了鑰匙?我不記得他有聯係過我,”霍爾登教授皺了下眉頭,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你先等等,我去報告廳那邊看一下。”
雖然就算借走了也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問題,但他果然還是去看一看比較好。
見霍爾登教授大步流星地向辦公室門口走去,費弗曼教授也離開了靠著的桌子,快步跟了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
快步穿過了走廊,匆忙應付過一路上所有和自己打招呼的人,帶著費弗曼教授來到了7號報告廳的門口的霍爾頓教授伸手敲了敲門,發現門沒有鎖。
猶豫了片刻之後,他伸手一把推開了門。
伴隨著吱的一聲輕響,沉悶的空氣撲麵而來。
顯然,坐在裏麵的人,已經在這裏不知道待了多久。
目瞪口呆地看著坐在講桌上的陸舟,不過很快,霍爾登教授便被他麵前一字排開了八張白板,奪去了全部的目光。
不隻是霍爾登教授,站在他身後的費弗曼教授也是一樣。
不敢相信地盯著白板,視線掃過了那一行行算式,以及最後一張白板上的結論,他咽了口唾沫,顫聲說道。
“你……證明了?”
“算是吧,雖然用的不是阿提亞爵士口中的那種‘很簡單’的方法,甚至於究竟能有多少人看懂我也不確定,不過……總歸是解決了,這一點我可以確信。”
伸手摸了摸鼻梁,坐在講台上的陸舟思忖了一會兒,看向了整個人已經化作一尊雕塑的霍爾登教授,還有他身後那位肩膀不斷顫抖的費弗曼教授,開口說道。
“方便的話,可以替我拿個三明治過來嗎?”
“我有點餓,最好的話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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