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尾巴被沈純抓住時,鴨嘴火龍的內心是歡喜的。
當身體被猛地甩飛起來時,鴨嘴火龍的內心是懵逼的。
當看到對麵那些色眯眯的光頭時,鴨嘴火龍的內心是崩潰的。
和尚們發現小美人竟然是敵人,頓時興奮莫名。
比起女俘虜,女香客搞不好有家有室,還不太好辦事呢!
而一看自己與美女“俘虜”之間隔了一條怪模怪樣的怪獸以後,和尚們的反應則是相當一致——亮兵器。
薙刀、長槍、太刀、……
和尚的武器五花八門,不分先後,團團殺過來。
他們習慣性地從地脈汲取魔力,鋒刃之上一片赤紅,組合在一起,好似扶桑花盛開。
感受到無比熟悉的力量,鴨嘴火龍怒了,當即張開兩瓣鴨嘴,吐出一顆足球大小的橙色火球。
“小心應對!怪模怪樣,果然是異種!”
“師叔你多慮了,就這麼一顆小火球,看我一刀斬破它!”
在這群急色的和尚裏,一修衝得最快。他甚至還自認帥氣地耍了個刀花,紅光在刀尖搖晃了幾下,絢爛多姿。
說是要一刀破魔,但這貨卻在薙刀與火球即將相遇之刻猛地彎下腰,刀尖一沉,堪堪擦過火苗。
——一群蠢貨,吃火球去吧!小美人是我先上手了~
從火球底下鑽過,一修滿臉的春風蕩漾,絲毫都沒有發現,薙刀上的火焰竟然已經蕩然無存,而那火球卻驀的大了一圈,從足球變成了籃球。
身為靈脈中誕生的精靈,鴨嘴火龍自然可以操縱同源的魔力,何況這些和尚離它還這麼近。
火球飛過一修之後,很快又把其餘和尚身上、兵器上的魔力吃幹抹淨,又從籃球變成了健身球。
魔力被吸幹,和尚們渾身上下空空如也,麵對近在眼前的火球也來不及逃跑,隻能徒勞地揮動兵刃,隨即被熾烈的大火吞沒。
“啊啊啊!”
如此淒厲的慘叫,一修隻當是乘意等人心有不甘,反而更加得意。他根本沒把鴨嘴火龍放在眼裏,薙刀一揚,須臾就要斬下。
隻是手上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對?
沒等他想明白,鴨嘴火龍又是一顆火球吐出……
慘叫過後,和尚們已經團滅,沈純眼前隻剩下一隻驕傲的鴨子,以及一大一小,兩團漆黑的焦痕。
“嘎!嘎嘎~”
兩瓣鴨嘴翹上天,驕傲的鴨子飛了回來,繞著沈純不斷轉圈,叫喚個不停。
畢竟是剛給自己立過功的,沈純也不是什麼過河拆橋的人,不跟它計較!
“喂,你是雄的雌的?雄的就飛條直線,雌的就圍個圈。”
頭頂的火龍縮小了飛行軌跡,鴨嘴緊挨著尾巴,繼續“嘎嘎嘎”。
“雌的……這麼喜歡嘎嘎嘎,就叫你雷帝(lady)嘎嘎了。”
“嘎嘎~”
叫來叫去都隻是嘎嘎,也不知道來個肢體動作。
總之沈純就當它是答應了,站起身,他鑽進頭頂的圈子裏,就好像套了個遊泳圈。
“出發了!去打劫這些和尚!”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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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後山歸於平靜,前院的喊殺聲敬業詭異地消失了。
是大江原他們成功了?
還是說……
在天草四郎心裏,恐怕是後一種情況可能性更大一些。
畢竟在他看來,益田好次破壞靈脈的行為無疑已經失敗了,光靠幾個武士和一個揮毫潑墨的魔術師,哪裏敵得過幾百個使用火屬性魔術的和尚。
這小子心亂如麻,竟然連用自己的魔術預測一下都忘了,隻是拚了命往前院趕去,呼吸急促,步點散亂。
“神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前麵有人在念聖經?
這絕對不可能是和尚幹的事,難道說大江原他們竟然成功了?
他表示不敢相信,但隨著腳步的靠近,聖經的誦念聲也越來越清晰,由不得他不信。
那是天草甚兵衛的聲音,他手裏沒有聖經,隻是在背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