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委托代理人,由助理或者門下弟子代為等候,這也是常態。想當初,猴子去拜師學藝的時候,祖師雖然算定了其當此時來入歸門下,卻也沒有自己出麵接待,乃是由坐下以為‘物外長年客,山中永壽童’進行交涉。這才是正確的流程,迎新就該是學長的事情,校長親自出麵都是在開學典禮上。
再三,猴子還有別人沒有的幫手,那就是毫毛,拔下來嚼碎了一吹,能化成一群號的猴子,而且不僅僅是形似,實力上也遠超金光化身,厲害的妖精雖然惹不起,但洞裏的妖還是可以欺負一下的,而且可以當黃巾力士來用,猴子在蟠桃會籌備時,提前喝多了,就是用毫毛變的號猴子進行的洗劫搬運工作。用一根毛來等人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如果講究一點兒,注意一下毛的出處,避免一些不好的聯想就更周到了。
但是,這三種情況猴子都沒有用,他是本尊‘親自’在等候呂清廣的到來。
1.5
猴子並不知道呂清廣不知道自己在等待。
猴子之所以‘親自’等待呂清廣上門請教,就是認定呂清廣一定會來,也一定會‘知道’自己在等待。
然而,猴子錯了,呂清廣真的不知道猴子在等待,從來沒有誰對呂清廣提及過這件事,而在呂清廣的思維意識裏,調查真相也不應該從猴子這裏入手。
三打白骨精中,猴子是出手的一方,白骨精是被打的一方,雖然定案的結論是白骨精為肇事一方承擔所有責任,也就是負全責,這頓打白挨了,但是,既然是重新調查就不能輕信結論,而且要有自己的切入點。
也許是戰鬥力一直都是渣的原因,呂清廣曆來都是站在被打的一方的。
或者,呂清廣是站在弱勢群體一方的,這一點上,其實呂清廣跟慈悲妖尊是然對立的關係,跟猴子也是一樣,跟全部強勢群體一方的都存在這樣的對立,隻不過,這樣的對立關係並不是明麵上的,很容易被其他的現象所掩蓋。呂清廣就沒有提前意識到自己跟慈悲妖尊之間存在的這種對立關係,要不然他也不會一直被慈悲妖尊當豬養著。
1.6
猴子站在他的蓮花佛台上,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等了多久。
“……
哦孤獨的蓮台哦寂寞的等待
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
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
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
我的心在等待在等待
站台長長的站台哦漫長的等待長長的列車
……
最後一班車已進站,還是不見你的到來.
等待會不會都已變成了傷害?
片片雪花落在窗外,隻想感覺你還存在.
呼吸仿佛都感覺是一種負擔.
空忽然變得灰暗.
不明白,這答案.
難道付出一切最後變成塵埃.
很想,卻無言.
那誓言,沒實現.”
1.7
的確是夠久的了。
從被如來佛祖封了‘鬥戰勝佛’開始,猴子就一直在等待,一直等到當下,它都還在等。
關鍵是,這種等待已經徹底常態化了,成為一種定式,一種凝固的節奏,一種習慣,甚至是一種生活的態度。
在西,根本是遇不到猴子的,這跟他在廷當齊大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那時候的猴子滿下遊走,呼朋喚友結交八方。在西的猴子很宅,就在自己的蓮台上坐等,一直沒有動過,以至於它漸漸忘了跟鬥雲,忘了雲遊四海,忘了那些走就走的旅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猴子在蓮台上徹底不動了,跟蓮台完全融合成了一個固定的整體,屹立如山。
猴子跟山是同類的,都是石頭。
如果不忘初心的話,應該都能記得,猴子本來就是來自於石頭。
有一座,山乃是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自開清濁而立,鴻蒙判後而成。那座山正當頂上,有一塊仙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圍圓。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圍圓,按政曆二十四氣。上有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四麵更無樹木遮陰,左右倒有芝蘭相襯。蓋自開辟以來,每受真地秀,日精月華,感之既久,遂有靈通之意。內育仙胞。一日迸裂,產一石卵,似圓球樣大。因見風,化作一個石猴。五官俱備,四肢皆全。它就是猴子,後來被命名為孫悟空,當過弼馬溫和齊大聖,算是廷的公務員,後來因為職務犯罪,利用職權搞貪汙,被追查,在五指山雙規了五百年。然後重新被啟用,專任西方極樂世界身份,陪伴金蟬子重回大雷音寺。被封為‘鬥戰勝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