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兩人才趕到天正山莊,此刻今日的武林大會也快結束,兩人隻好先在附近的客棧裏住了下來,隨時觀察那邊的動靜。
隻是任玉琅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裏碰到卓琰,兩人打照麵時均是一愣,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直到卓琰的身後響起一道嫵媚的聲音,她才回過神。
隨後,一女子便出現在他身邊,有些嗔怪地看著他,還出聲責怪,“發什麼呆?”
她回過神,仔細地看向那位女子,瞬間就被她的麵容驚住,為何她與自己長得如此相似!
卓琰奇怪的表現也讓那名女子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隨即對上她的眼神,在看清她的麵容時,她心裏也忍不住一顫。
“你是誰?”任玉琅對她充滿了好奇,也毫不吝嗇地展露自己的情緒。
她嫣然一笑,很快地收起自己的情緒,巧妙地答,“你問卓琰吧。”
她的回答讓任玉琅將目光轉向了卓琰,但卓琰似乎並沒有解釋的意思,隻是含糊其辭地帶過,“一個朋友。”
任玉琅沒有再說話,隻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又用探究的眼神看了一眼龍雪吟,隨後便一言不發地出了客棧大門。
卓琰心一慌,抬腳便追了上去。
龍雪吟剛伸出手想拉住他,卻晚了一步。
任玉琅出了門,便一個人走了很久,心裏充滿了對那個女子的疑問,她從來不相信,世上的兩個人,會無緣無故的長得這麼相像。
“琅兒,她真的隻是一個朋友,你不要誤會。”
她正走神,卓琰小心翼翼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她不知道他竟然跟著自己走了這麼久,期間還一直沒有出聲。
也怪她警惕心太小,幸好跟著的是卓琰,若是其他人,她的大意會害慘了自己。
“卓琰,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她轉身,專注地對上他的眸子,有些傷人的開口,“我並不介意你和她是什麼關係,我隻想知道,她是什麼身份。”
他的唇瓣動了動,許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隨後,他才自嘲地笑了笑,“我太天真了,還以為你是吃醋了。”
她側過臉,回避剛才的那句話,繼續問道,“她為什麼和我那麼像?”
“我不知道。”卓琰輕聲地回答,向後退了幾步,一邊退一邊開口,“我先走了,你早些回去,注意安全。”
所有的話說完,他不顧一切地轉身,隨後便大踏步地離開,不知是存著什麼心思,竟是不留一絲留戀。
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微微湧出一絲難過。她沒想到,再次見麵會是這樣的場景。
他從未同自己說過愛,可她卻能感覺到,所以有時候她才會說出這般傷人的話。平常人,誰會有她這樣絕情?
她深深吐了口氣,捋了捋自己的情緒,便往回走。
出門太久,等到回到客棧時,已經是晚宴時間,客棧一樓坐滿了人,她便直接上了樓回了房間。
潯啟敲了敲門,便端進來一些飯菜放在桌上,隨後在桌旁坐下,有意無意地開口,“剛才碰到卓琰了。”
她點了點頭,悶頭吃飯,沒有過多理會。
“後來他又走了,”末了,他又補充一句,“和那個,與你相像的女子一起走的。”
她這才有了表情,“你也見過那位女子?”
潯啟點點頭,誠實地答,“早前卓琰掉進死崖時見過,她是月女閣的閣主,龍雪吟。”
“原來是上官雲瑾未過門的妻子。”她勾了勾嘴角。
潯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至少,對於她趕走卓琰一事,他實在不能理解。但考慮到她是教主,他不會有任何異議。
這幾天由於武林大會的開展,天正山莊周邊的鎮子變得熱鬧起來,許多商家小販紛紛趁機擺起了攤做起了小生意,一時間就形成了夜市,好不熱鬧。
吵了好久,羽林郎才同意江沉月偷偷帶她出來,畢竟武林大會期間,江嶽下了死命令,是要給她禁足,防止她再次逃跑的。
但他又怎麼拗得過她,隻好帶她從後門溜出來,讓她好好逛一逛,放鬆心情。
看著她雀躍地擺弄著路邊的小東西,他的嘴角不自覺浮現了一絲寵溺的笑容,跟在她身後,滿心都是歡愉。
他不得不承認,帶她出來的決定是正確的。哪怕回去後會麵臨著江嶽的生氣與懲罰,能看到她滿足的笑,怎樣也值得。
隻是這歡愉,才剛開始便已經結束。羽林郎怎麼也不會料到,即使這樣,在這個浮躁的環境,也會碰到那個人,他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