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囊中羞澀,她隻能選擇目前對自己和哥哥比較有用的。
龔嬤嬤再次回來時,顧彥清已經放課。兄妹倆窩在書房裏,一起琢磨買什麼莊子。顧長煙心下歎氣,因為她發現即便是京郊的莊子也價格不菲。不過再貴也要買,於是她選定了一大一小兩個莊子,分別為八百兩和四百兩,然後又定了東市大街上一個兩層臨街小樓帶個雜院的鋪子。次日一早,兄妹二人帶著銀票,坐上馬車前往東市。
“小姐,東市的鋪子太貴了,其他地方一百兩就能買一間。院子比這兒寬敞多了。”喜兒在鋪子裏轉了轉。
顧長煙輕笑,也不回應。隻是這小樓確實不大,連帶後麵的雜院也很小。本打算做客棧的念頭不得不打消。但是這個位置,做什麼都差不了,唯一不足的是屋子破敗得厲害,看來得拆了重建。‘難怪一千五百兩能拿下來’顧長煙心歎。
本還想出城去看看莊子,不過聽說路途遙遠,光駕馬車就得大半天,晚上肯定趕不回城,顧長煙這才不得不作罷。顧彥清的奶娘金嬤嬤的丈夫吳貴是國公府產業的管事,知道妹妹在發愁人手的問題,他主動找來金嬤嬤,讓她麻煩自家男人幫去看看那兩個莊子的情況。
兩日後,金嬤嬤領著吳貴過來,說莊子位置遙遠,房舍破敗,不過地方很大,田地也挺肥。就是閑置多年,好些外人以為是無主的,就擅自占了部分田地。吳貴的想法是要有靠譜的管事坐鎮,否則一時半會很難把人都清走。
顧長煙想了想,還是決定買下來。目前他們兄妹兩人暫時不缺那點口糧,指望產出換錢也不是三五個月的事,既然吳貴認為那些是肥田,那麼拽著地契就已然是賺了。飯要一口一口吃,她決定待東市的鋪子整理好之後再慢慢收拾莊子。
京城在十二年前,為了促進稅收,解除了宵禁,所以夜裏的京城十分熱鬧。東市作為京城人流較大的區域,鋪子什麼都不幹,純放租,一年也有不錯的進賬。但相比自己來做,還是太慢了點。所以顧長煙並不打算將鋪子賃出去。她打算開一家特色小酒館。
好在京城地價高昂,但蓋房子並不算太貴,拆除重建的工料全套下來不到兩百五十兩,隻是時間上卻沒法節省,中間隔著年節,來年二月才能完工。顧長煙也不強求,這期間她正好琢磨小酒館的飲食。
“哪來的錢?”顧長煙望著桌上的小荷包,裏麵鼓鼓地裝滿了散碎的銀子和銅錢。
顧彥清抿了抿嘴,“你拿著就是了。”反正不是偷搶來的。
“你去賣藝了?”胸口碎大石,口吞長劍什麼的。
“哪有那本事。”他倒是想。
“這錢到底怎麼來的?”顧彥清已經把自己的積蓄都給了她,她不認為哥哥短短幾天時間能弄到這麼多錢。
瞞誰都不瞞不住妹妹,顧彥清敗下陣來,“我幫人寫功課賺的。”顧家是大族,族學裏能掏得起錢給人幫寫功課的子弟都不差錢的主,這幫紈絝平日裏出手也闊綽。
顧長煙把荷包裏的錢都倒了出來,仔細算了算,確實不少,有四十多兩。抬頭看顧彥清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她又暗暗歎了口氣。一定是不眠不休地給好些人做功課。“哥哥這錢你收著買書買筆墨,妹妹就暫時不給你添置東西了。”國公府每月月例銀子、四季衣裳都不會落下,他們兄妹日常也沒什麼應酬,木槿院下人也不多,支出確實不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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