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野惺忪地搖搖頭,“你寫啊。”聲音中帶了點鼻音。
這樣子也太乖了吧~!
程馥腦子裏仿佛有什麼聲音在咆哮。
無奈之下她快速地鋪開紙,筆沾了墨就專心寫起來。不費多少時間新故事就寫完了兩話,此時徐野還在強打精神,她心疼不已。
“你有沒有覺得我個子高了?”回屋的路上,她比了比自己的頭。
“嗯,你長大了。”該有的都有了。
“有偷看我吧?”
徐野不屑,“我是那種人麼?”
“是麼?我可是經常偷看你呢。”小姑娘洋洋得意。
徐野手中的傘差點沒握緊,故作矜持道:“知道你貪戀我的美色,可畢竟咱們還沒成親,你要克製。”
“喲嗬~”
“不要這麼輕浮。”
“嘻嘻~”
徐野被她逗笑了,正好走到屋下,“上床就別看書了,馬上睡覺知道麼?”
“好——”應得特別爽快。
徐野站在外頭看到她屋門合上,幾個小丫頭在裏頭陪她說話,伺候她洗漱,這才慢慢轉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心裏嘀嘀咕咕,過不了多久就能一塊進屋了……
“貝氏是祝婷父親的妾侍,跟了他幾十年,有一個兒子,如今孫子也大了,跟程小姐年紀相仿。”旅厭現在可以自由出入程家。
祝婷家的情況徐野一直都知道,她父親有妾侍他也知道,隻是沒關心過,以為妾侍翻不起什麼浪。沒想到在祝家地位最低的竟然是祝婷,更沒想到這個貝姨娘膽子這麼大,敢親自來金陵強娶。
祝婷父親那一房是旁支,全家都依附著祝嫻妃的娘家,也因蹭飯的親戚太多,祝嫻妃的娘家如今被坊間稱之為大祝家。祝婷父親這一房要過體麵的日子,又沒有本事掙錢,做官的能力平庸,讀書的也讀不好,也所以祝家除了供他們吃住之外,並不另外給花銷,大多數時候他們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
“把這件事告訴祝老爺子。”既然謀劃著要當皇上的正經嶽丈,就該知道拖後腿的人若留在家中必定後患無窮。
京城
貝姨娘狼狽不堪地回到京城,想歇一日,找大夫好好看看她後腦勺的傷,然後再上顧家找祝婷想後路。結果祝家人死活不讓她們進門,還說她們這一房已經搬走了,具體搬去哪裏也沒說。情急之下貝姨娘隻好跑到梁國公府找祝婷,這才得知現在全家老小都住在梁國公府裏。
祝婷沒有見她們,倒是林姨娘帶她去祝家住的偏院。
“我聽說幾位爺也是置辦了宅子的,怎麼就非要來國公府呢?我說句您不愛聽的,這國公府如今住的人可多了,不比祝家少。那小偏院您待會兒看過就知道了,擠得轉身的餘地都沒有。”她話中有誇張成分,但也不算全是假話。
顧彥雲成婚後,世子夫人周芳豔一口氣占了府中一大片地方,然後顧長惜的長樂院她不許別人用,兩位沒成婚的表小姐各擁有一個院子,表少爺住在外院這倒沒什麼可挑剔的,府中還有幾位姨娘和一群通房。
顧家盡管地方還算充裕,可剩下的都是年久失修的偏院,要住人得跟老太太請錢修繕。
平日沒外人的時候貝姨娘把自己當正經夫人,所以現在一個妾在她麵前明擺著不歡迎祝家,她哪裏能咽的下這口氣,當即就伸手在林水兒的手臂上用力地擰了一把,當即就把林水兒擰得痛哭流涕,嗚嗚地跑了。
“姨娘,她會不會去告狀啊?咱們如今畢竟是客人。”小丫鬟擔心道。
此次金陵直行不順,讓貝姨娘失去了冷靜,現在才覺得剛才自己衝動了,這裏畢竟是顧家,林水兒已經不是祝家的人了,是顧政在官府那有名有性的妾。可林水兒早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眼下要想追也追不上。
越想越糟心,貝姨娘按捺煩躁,思前想後現在隻有祝婷能保她,於是加快步伐先去幾位爺住的偏院,了解實情後再做打算。
祝婷確實焦頭爛額,她這邊跟顧政撒謊娘家人因為外頭的宅子還沒修繕好,暫時借住一陣子,另一邊又不得不應付老太太和周芳豔的試探。
她不是沒勸過娘家人去住外麵的宅子,自己家總歸舒服一些的。但祝家這一群老少像是吃定了她一般,寧可擠在小院子裏寄人籬下,也不願意出去過獨立的日子。
更糟心的是她的娘家人被祝家趕出來這事其實與她有關,是她讓貝姨娘去金陵的,而貝姨娘還沒回來,事情就傳到了祝嫻妃的父親耳朵裏,所以她娘家人都被趕了出來。
她本想著死馬當活馬醫,要是事情成了,以程馥的錢財,足夠讓她娘家人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不必再仰人鼻息,看人臉色。然而她真是低估了這個從未謀麵的“顧三小姐”,更因為對方不識好歹嫌棄她娘家侄子,恨上了對方。
隻是眼下她自身難保,哪裏有那個閑心去找程馥的麻煩。
她不知道像她這樣為了供養娘家,把夫家啃得體無完膚的女子是否存在,她著急的是顧家現在中饋雖然在她手上,但每天老太太都要核賬,她根本不敢動一文錢。
她的嫁妝當初剛進顧家沒幾天就被悄悄送回了娘家人手上,本來她就隻剩下顧家這條船可靠,所以盡管對顧政對老太太諸多不滿卻也極力忍耐,哪知現在整個娘家都要來吃自己。她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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