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杭州的她送了消息,並勸她逃出溫家到金陵投靠羅參,念在過去的情分上羅參肯定不會不管她,雖然不能當正室,但改名換姓攀個良妾還是不難的。
此時的許幼娘已經守寡多年,沒有兒女傍身,這樣的身份在溫家尷尬又多餘,更痛苦的是想到就此青燈古佛一輩子,她不甘心。
羅參果然沒有把她送走,在聽她的不幸遭遇後,當年的“奪妻之恨”又冒了出來,將她留在了金陵。慫恿羅參針對徐野的是她,助長羅參認不清現實,對程家出手的也是她。而她背後的推手是陳家。
陳家為什麼要害徐野,因為徐則對陳家的那次出手,至今陳家仍被承啟帝壓著動彈不得,怎能不恨。對付徐野是衝動也是想給徐則一個致命打擊,而作為太子的人,羅參愚蠢的將自己獻祭供陳家利用。但凡他稍微警醒些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許幼娘的妙處還不僅如此,她與梨木鎮花家是親戚,花家下一任家主是她年少時愛慕之人,聽說王家人殺了他弟弟,便想借此機會為他做點事。
先是利用羅參把徐野譴去東橋縣,然後讓丁達參與進王、花、雷三家恩怨中,以此引徐野深入梨木鎮,同時捏造徐野要帶金陵衛清繳王家的消息,買通王羨親近鼓動其先下手為強……
一旦成事,陳家的恩情她算還了,順便也幫花家報了大仇。
至於吞並程家的產業,許幼娘以為程馥是靠徐野或者吳纓起家的,她並不了解這對兄妹,以為沒了靠山就是個任人宰割的肥羊,於是也慫恿羅參對付程家。也許羅參本來就眼熱,她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對方說動了。
結果就是羅參被金陵各大勢力警告,差點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許幼娘不能被滅口,務必讓她和羅參平安抵達京城。”程馥對小哥哥道。
程寒把信折好,“陳家這回不死也脫層皮。”
“不過咱們在金陵,咱們和徐六的關係,都沒法遮掩了。”雖然也從未刻意遮掩過,但以前別人沒有主動聯想,現在是直接公布答案,必定帶來不同的反映。
程馥一臉無所謂,“隨意。”如果這輩子注定要在刀刃上活著,那麼她就想法子在刀刃上安營紮寨。
程寒走到她麵前,“君上如今更喜歡那位兒媳,沒準為了她會對你不利。”
“你會護著我,徐六也會護著我,而我……不怕她。”小姑娘嘚瑟。
見妹妹終於不獨自逞強,程寒欣慰,“這就對了,你要相信你哥哥,沒有什麼事你哥哥做不到。”
“看把你能耐的,我不要你涉險,我不要你為我犧牲,我就要你好好的,比我好一百倍一萬倍。”小姑娘鼻子發酸,哽咽道。
小哥哥目中盡是心疼,恨不得把這世上最好的妹妹揉進骨血裏,但嘴巴上卻找死,“把眼淚收回去,你哭起來醜。”
聞香幾個在走廊上做針線活聊天,聽到裏邊的摔東西聲,紛紛搖頭,見怪不怪地繼續忙自己手裏的繡品。今年兩位主子就十四了,還這麼個打法,以後怕是一輩子都不消停。
東橋縣
不是初見,但閆茂賢卻是頭回跟這位風評兩極的權臣之子近距離接觸,此子不苟言笑,舉手投足沒有半分刻意風流,有的隻是幹脆利落。
徐野懶得計較對方露骨的打量,把民亂相關案宗都仔細查閱了一遍,又去牢房把犯人模樣都記進腦子裏。閆茂賢見對方很靠得住的樣子,便起程往金陵坐鎮。
“你慫恿他招我下來的?”徐野沒抬眼,但語氣不善。
丁達打了個哆嗦,慢慢地跪了下來,“徐大人,我,我不想丟官。”
“你們的前程我可管不著。”
直到人走遠,丁達才琢磨透對方的言下之意。徐野奉命辦案,僅此而已,事後如何撕功勞,他不會參與,也不會幫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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