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濃鬱的讀書氛圍相比,統一著裝的巡場人顯得有些突兀。當然,隻要不試圖偷書、大聲喧嘩、進食等,完全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切,這跟藏書閣、典籍庫有什麼分別。”有人小聲嘀咕。
“當然有分別,你能進書院的藏書閣,我這種灑掃的可不能進。”金陵學院麵向所有人開放,不分高低貴賤。
“不然為什麼遍地都是人。”讀書在大越是奢侈的,許多人堪堪啟蒙就不得不放棄了。
太子從這兩人身邊走開,正要去鯉魚池那邊逛逛,瞥見一抹有些眼熟的身影。
“幼驢到了,我跟吳纓出城一趟,這裏就交給你們了。”程馥對丁懿軒和陸青幾個管事道。
“好,您一路小心。”
程馥轉身要出去,裝上了對麵屋簷下男子的目光,她要跑過去跪下行禮,對方卻及時抬手阻止了她。
趙燕韜擺了擺手,示意她去忙,程馥隻好行了一個半禮,然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學院。
“小姐剛才那位是誰?”馬車上小丫頭好奇。
“趙家公子。”
開放第一天圓滿結束,聽了講壇的人都受益匪淺,有人當晚就寫了長長的感悟,在讀書人之間傳閱。於是大家對第二場的期待就更高了,金陵城出現了連夜排隊報名的盛況。
三位名家第一位是水師軍醫,分享簡單易學的船上急救術以及分享海戰的凶險,望大家對戰爭敬畏;第二位是金陵城聲望極高的鹿鳴寺覺遠大師;第三位則是當年策論被先帝誇讚的揚州大儒,也是揚州知名書院的山長;因第三位講師的內容有一定深度,所以兩河軒對報名者進行了篩選,具有秀才身份的才能聽講。
“他十多年不講學了。”身為師父,季堰頭一回厚臉皮跟程寒要票。
按說以前有點什麼好事,這小子都先想著他,可這次金陵學院正式開放,這小子就沒主動過,還變得躲躲閃閃的。
第二場,除了季堰之外,趙燕韜、桑贈齊、徐野、程寒也都在場,不過有民眾看到這幾個人,沒忍住,大聲指責兩河軒不公平,然後程馥又成了眾矢之的。
累了好些天的小姑娘,坐在東門外的花圃邊上,讓駱行站到她左前方幫她遮陽。
小手揉了揉僵硬的臉,“我盡力了。”聲音盡顯疲憊。
金陵學府收書、驗書就是極大的人力、財力投入,請名家來講課也要付出誠意,而且這些人大多數看不上那點酬勞,有些人甚至以為程馥沽名釣譽,特地回信斥責。
她不是沒有委屈的。
駱行望著小姑娘的頭頂,“你是個好孩子。”
小姑娘仰起頭瞅他一眼,“不必勉強自己誇我。”這種話從對方嘴裏說出來跟太陽打西邊出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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