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是顧長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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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夫妻提前回京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行宮,不過大家都不知道原因,該幹嘛還幹嘛,揣測也是放在背地裏。

“孩子是怎麼回事?”徐則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他之前多少猜到程馥會利用這次秋獵的機會,但沒想到對方不是要在秋獵上動手,而是劍走偏鋒。

此時父子二人窩在屋裏夜談,一盤棋,一壺茶。

徐野無辜,“誰丟了孩子誰自己找去。”

“她可能要吃苦頭。”睿王世子並非普通孩子,承啟帝極喜愛這個孫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便是血流成河的代價。

徐野漫不經心,“上天入地我都陪她。”

“你倒是個情種。”徐則恥笑。

徐野睨他一眼,“家學淵源。”

“……”行吧。

京城

放榜後就馬不停蹄趕到京城的程寒在家睡了兩天才鬆快,馮文石帶人包圍程家時,他正和妹妹一塊研究徐野從行宮送回來的那些山貨。

程家、兩河軒、小酒館等程馥名下的產業無一例外被官兵搜了個遍,一無所獲。沒有任何證據說明睿王世子被程馥綁架。越到後邊,馮文石壓力劇增,隻好請示留京監國的太子。

趙燕韜給他的答複是按律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這跟沒說有什麼分別?如果能按律,就不該無憑無據搜查,也不該抓人。現在要是把圍著程家的官兵撤走,睿王夫婦回來,必然拿他開刀。

馮文石越想越覺得自己流年不利,大禍臨頭。

而這時右相也不幹了,非說就算程家搜不出來,也不代表他們無辜,誰知道有沒有同黨。馮文石心下不認可對方這種構陷,以惡意揣測百姓是朝廷大忌,但摻和進來的勢力越多,京定衙門將來要承擔的責任就會被稀釋,他的官職能保住。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案子遲遲不結,京城的百姓從起初的看熱鬧,到後麵發現不對勁,直到有人意識到京定衙門也許根本沒有證據證明程馥有罪,於是輿論發酵,罵馮文石是昏官,罵張家仗勢欺人的什麼都有,還有人又總結了一番睿王和顧家當年婚約引出的一係列糾紛。

朝堂上,趙燕韜不滿張右相幹預京定衙門辦案,導致此事發酵鬧得滿城風雨,甚至質問對方是否借機構陷。而張家備受壓力時,睿王夫妻回了京。張晚晴做的頭一件事就是要馮文石把程家兄妹立即收押並嚴刑盤問,務必得到世子下落。

趙燕然沒有吭聲,大家都把他的態度當做是支持張晚晴。於是東宮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多。

“王妃好大的威風,無憑無據的押人用刑,這個後果你能承擔還是張相承擔?”有禦史上前質問。

張晚晴看都沒看他一眼,“不見的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心急。”

那禦史也較起真來,“該搜的都搜了,不是什麼結果都沒有嗎,王妃如何就咬定是程馥所為?”

趙燕然拉住還要辯駁的張婉晴,再說下去對睿王府沒有半點好處。那些禦史的嗅覺、口才都是一流的,不管講不講道理,張婉晴這輩子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趙燕韜聽他們吵得鬧心,便問趙燕然,“睿王想抓人,想用刑都可以,不過任何後果睿王府承擔。孤既不會偏袒你們任何一方,也不會為結果擔責。”就算是承啟帝也不行。

趙燕然遲疑了,不是因為趙燕韜的冷漠,而是對方好像過於平靜了。在金陵的時候,對方就直白地告訴他,程馥是太子羽翼下的。而且程馥為太子賺了不少政績,沒道理太子會願意見到她淪為階下囚,甚至麵臨被淩遲的結局。

看出他的心思,趙燕韜不耐煩道:“你長大了,自己做的決定自己承擔相應的後果。”他書桌上擺滿了高高的奏折和卷宗,真沒什麼時間陪睿王夫婦發瘋。他也不希望臣子們為了睿王府的家事分心。

張婉晴不明白丈夫還猶豫什麼,他不是對程馥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麼,再說現在孩子在那對兄妹的手上,溫和的手段根本不能拿他們怎麼樣。照她說,就該下重刑,要多狠有多狠那種。

“王爺,我想瀚兒……”她嗚嗚地哭了起來。

趙燕然麵向張右相,“右相以為呢?”

“於公,臣是百官表率,於私,臣是小世子的外曾祖父,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張右相作揖。

趙燕然低下頭,思襯了片刻,“先把人抓起來。”

太子隨即對馮文石道,“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