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臣:“於擇水被殺了!”
吳景榮騰然站起身,說道:“於擇水被殺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警察局的人已經過去了。”
“他們去了管什麼用!”
吳景榮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說道:“於擇水被殺了,你馬上帶人去一趟水井胡同……對,仔細勘察現場,附近居民都盤問!”
掛斷電話,吳景榮思索了一會,說道:“周主任,你認為會是什麼人幹的?”
周俊臣想了想,說道:“於擇水身手不弱,基本可以排除是普通的入室搶劫殺人,我估計……極有可能是共黨派人幹的!”
吳景榮臉色沉下來,說道:“為什麼沒有安排專人保護!”
周俊臣辯解道:“知道於擇水住處的人很少,再加上,他隻是一個小人物,所以……”
吳景榮悶坐了半晌,說道:“汪學霖那件事,有結果了嗎?”
“就目前來看,汪學霖十分可疑,在機要室,他肯定能從門玻璃上,看到王新蕊偷看文件,但是他並沒有彙報!”
“就這些嗎?”
“昨晚在水晶之夜西餐館,本來可以確定他的身份,可是薑新禹的忽然出現,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薑新禹?他去那做什麼?”
“給汪學霖送一份表格,哦,就是到重慶參加特訓班的申請表。”
吳景榮心裏泛起了疑雲,沉吟著說道:“堂堂行動隊長,專門為這種事跑一趟?”
周俊臣:“我們這兩天監聽了汪宅的電話,今天早上,薑新禹打電話給汪敬旻,大談爭取特訓班名額的不易,說是為了汪學霖的事,上下打點花了不少錢。”
吳景榮略一思索,就明白其中關鍵,說道:“他在向汪敬旻索賄?”
周俊臣低聲說道:“幾乎是明著要!”
吳景榮冷哼了一聲,說道:“上行下效,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樣的學生!”
汪學霖之所以能夠進入軍統,走的是薑新禹的門路,吳景榮背地裏都調查過,知道他們之間的利益關係。
所以,整件事看起來,並沒有不合理的地方。
即使薑新禹是喬慕才的學生,吳景榮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畢竟人家救過自己一次,不說是知恩圖報,起碼不至於刻意排擠。
周俊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估計,汪學霖今天就能露出破綻!”
吳景榮讚許的說道:“如果查實汪學霖是共黨奸細,周主任,這可一件大案……”
“篤篤!”門外響起敲門聲。
吳景榮坐直了身子,說道:“進來!”
房門一響,汪學霖邁步走了進來。
吳景榮頗感意外,表麵依然不動聲色,說道:“什麼事?”
汪學霖似乎有些緊張,看了周俊臣一眼,說道:“副站長,有件事,我想向您單獨彙報!”
周俊臣:“副站長,我先回去了。”
吳景榮點了點頭。
等到周俊臣走出副站長室,吳景榮說道:“說吧,什麼事?”
汪學霖猶豫了一會,說道:“副站長,這件事我想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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