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門外響起敲門聲。
薑新禹回身坐下,說道:“進來。”
汪學霖推門走了進來,把特訓班申請表遞過去,說道:“薑隊長,您幫著看一下,有沒有填寫不對的地方。”
薑新禹拿起表格,粗略瀏覽一遍,說道:“還可以。”
汪學霖從懷裏掏出綢布包,輕輕放在桌上,說道:“承蒙薑隊長多次照顧,一點小意思,還請笑納。”
綢布包入手分量很重,最少是兩根足金足兩的金條。
薑新禹必須收下這份“小意思”,這麼做能讓整件事看上去合情合理!
在外人眼裏,自己積極幫汪學霖,沒有其他目的,純粹就是為了獲取好處!
薑新禹把金條放進抽屜,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月底你就要趕赴重慶,家裏都安排好,隨身物品提前準備。”
即便汪學霖解除了危險,對他的調查也不會完全結束,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暫時離開堰津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下班後,汪學霖沿街朝電車站走去。
“學霖,等一下。”王新蕊快步追上了上來。
汪學霖停下腳步,望著這個險些讓自己落入圈套的女人,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接近自己的目的,難道就是為了充當誘餌?
王新蕊來到近前,說道:“學霖,你今天是怎麼了,有心事嗎?”
汪學霖:“我怎麼了?”
“一整天的悶聲不響,跟你說話也愛答不理的。”
“哦,沒什麼,薑隊長說,我月底要去重慶參加特訓班,心裏琢磨這事兒來著。”
“哦……我聽說,這次特訓班上麵很重視,沈之嶽親自授課。”
“沈之嶽?就是那位深入虎穴的沈處長?”汪學霖略有些驚訝。
“你也知道他?”
“這麼了不起的人物,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能夠得到沈處長的指教,三生有幸啊!”
兩人並肩走著,王新蕊輕聲說道:“那些重要的話,現在可以說了嗎?”
汪學霖點了點頭,說道:“新蕊,我是想告訴你,人的一生會經曆很多挫折,隻要選對了方向,咬咬牙都能挺過去!”
王新蕊愕然半晌,說道:“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
“對!”
“什麼意思嘛,像是在打啞謎。”
“其實是有感而發,我在國外虛度了很多年,現在非常後悔,要是能早一點回來為黨國效力,也不至於隻是一個內勤人員!”
王新蕊微笑道:“老夫子的金玉良言,新蕊受教了!”
王新蕊暗自鬆了一口氣,她其實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是一個共黨奸細!
…………
白河碼頭。
李愛國哈欠連天,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房門咣當一響,杭老坎邁步走了進來。
“老大。”李愛國趕忙站起身。
杭老坎皺著眉說道:“李愛國,我勸你趁早把大煙戒了,這麼下去可不成!”
李愛國陪著笑臉,說道:“我就是沒事兒的時候,抽兩口玩玩……”
杭老坎哼了一聲,坐在就近的椅子上,說道:“玩玩?碼頭上的人,基本都是你的債主了吧?”
李愛國尷尬的說道:“沒那麼誇張,跟五哥借了點,跟老劉借了點……再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