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佩珊還要爭辯,張平說道:“佩珊,算了,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得乖乖放人。”
趙睿也說道:“張平說的對,不就是看了共黨的報紙嘛,這算啥大事?”
袁佩珊悶悶不樂的走回來,挨著徐文繡坐下,說道:“文繡,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徐文繡心裏感到不安,嘴上還在安慰著袁佩珊,說道:“瞧你,跟我還生分了,說什麼連累的話,你忘了,有一次逃課,我挨了老師的手板,你主動要求替我分擔一半。”
袁佩珊愣了半晌,情不自禁拉著徐文繡的手,說道:“文繡,這件事……你還沒忘?”
徐文繡笑道:“兩小無猜加上同窗數載的情誼,我怎麼能忘呢?”
袁佩珊麵帶羞愧,顫聲說道:“文繡,我、我對不起你……”
徐文繡說道:“好了,沒事的,我們一起想辦法,共渡難關!”
袁佩珊低聲說道:“我不是說這件事……”
張平輕咳了一聲,袁佩珊立刻閉了嘴。
張平微笑著說道:“有膽識有魄力,遇事不慌,徐小姐真不愧是女中豪傑!”
徐文繡說道:“女中豪傑我可不敢當……哦,對了,你剛才說,我們很快就會被釋放,為什麼這麼說?”
張平說道:“除了一張報紙,他們還有啥證據?這種事多了去了,便衣隊就是嚇唬人,過一會兒,肯定讓咱們各自找保人,然後簽一個保證書,就可以回家了,連案底都沒有。”
“是這樣嗎?”徐文繡轉臉問其他人。
趙睿說道:“張平說的對,我上次參加反內戰遊形,被警察局抓進來,我姑媽做的保人,當場釋放,沒事兒。”
很快,就印證了他們所說不假,看守傳進話來,隻要找到保人,今天晚上就可以出獄。
張平湊過來,低聲說道:“徐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共黨嗎?”
徐文繡笑了笑,說道:“我跟你們一樣,就是對共黨倡導的理念比較感興趣,僅此而已。”
“哦……這麼說,你不是共黨?”
“我都要嫁人了,還當什麼共黨,不要命了?”
“唉,不瞞你說,我們一直想和共黨接上關係,可惜,始終沒人引薦……”
鐵門一響,看守邁步走進來,說道:“誰叫趙睿?”
“我是。”趙睿趕忙站起身。
“鴻翔酒樓陳老板是你什麼人?”
“是我舅舅。”
“出來吧。”
趙睿走了幾步,回身說道:“同學們,我先走了,明天老地方彙合!”
說著話,他跟著看守出了牢房。
張平想了想,問道:“對了,徐小姐,你有沒有保人?”
徐文繡說道:“沒有。”
“你先生呢?他是正府的人,出麵最管用了!”
“他出差了。”
“哦,對對,你上次說過了,這可怎麼辦……”
徐文繡心想,雖說無意中卷入這件事,但是也不能告訴沈之鋒,主要是擔心他會因此猜疑。
思來想去,隻能先通知梅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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