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師推著腳踏車,從許力身邊經過,說道:“許老師,晚上去我家喝兩杯?”
“哦,不了,回去還要備課,改天吧。”許力客氣的說道。
“那可說好了,改天一定要賞臉。”
“一定一定。”
目送著那名老師騎著車走遠,許力邁步朝電車站走去。
薑新禹坐在車裏,四處觀察了一會,雖說兩人見麵有充足的理由,但是最好還是盡量不讓熟人看到。
薑新禹開車從許力身邊經過,開過去有十幾米遠停下,從車窗探出頭,說道:“許先生,你好。”
許力緊走了幾步,來到薑新禹車窗旁,說道:“薑先生,這麼巧啊?”
他心裏很清楚,薑新禹突然來見自己,肯定有緊急的事情。
“哦,我去前麵辦點事,你這是……”
“我剛下班。”
“哦……對對對,瞧我這腦子,隻知道你是老師,原來是女中的老師。”
“是啊。”
“你家在哪?”
“不遠,兩站地。”
“上車吧,我正好順路送你。”
身邊不斷有行人經過,誰也不知道哪一個是特務,兩人的對話必須一點破綻都不能有。
轎車彙入車流,沿街慢慢行駛中。
“什麼事這麼急?”許力問道。
薑新禹手握方向盤,不時的看一眼倒車鏡,說道:“藥廠計劃必須停止。”
“出什麼事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計劃已經暴露了。”
“暴露了?”
“28號那天,在東門執勤的警長名叫劉成,本來警察要檢查泔水車,但是被劉成阻止了。”
“這個劉成……”
“我通過警察局的關係,暗中調查了一下,周俊臣曾經去找過他。”
“周俊臣……堰津站的機要室主任?”
“對,就是他。”
許力腦子很快,略微思索了一會,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泔水車藏著炸藥這件事,周俊臣已經知道了?”
薑新禹點了點頭,說道:“我認為是。”
“那他為什麼不動手抓人,反而放走了泔水車?”
“我估計,他們是想一網打盡!”
“唉,曹雲飛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許力扼腕歎息道。
薑新禹說道:“無非有兩種可能,一是在來的路上,負責送炸藥的同誌露了馬腳,二是在大沽支隊內部出了奸細!”
停頓了一下,薑新禹問道:“泔水車是從哪過來的?”
“辛家甸,趕車的同誌的辛家甸人,泔水車也一直等在辛家甸。”
“哦,這麼說,炸藥是從黃岡送到了辛家甸。”
“沒錯,主要是為了保險起見,要不然,從黃岡沒那麼遠來一輛泔水車,太惹人懷疑了。”
“辛家甸距離堰津很近,按說不太可能出差錯……”薑新禹沉吟著說道。
許力眉頭緊鎖,沉思了半晌,緩緩說道:“按照你的推斷,那就是在大沽支隊出了問題……不過,我聽說,鮑長義是一個很謹慎的人,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能泄露呢?”
薑新禹說道:“這些事以後再說,最要緊的是,先解決目前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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