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別墅,眾人才驚訝的發現別墅裏的空間很大,而且裝修如它的外表一般豪華。
寬闊明淨的大廳鋪著黑白相間的大理石瓷磚,幹淨的能照出人影來,左邊用金線鋪了一個大大的銀鏤空紋花背景牆,上麵掛了一個液晶闊屏電視,右邊則擺著一個金底白色真皮沙發,上麵整整齊齊鋪了很多銀線的軟墊子,一雙雙拖鞋擺在白木的鞋廚旁。
放眼望去,大廳的盡頭蜿蜒而上一層黑色雕花扶手樓梯,幽深的歐式階梯通往二層住人的房間,水晶吊燈閃閃發光的垂在樓梯旁,就像白雪公主穿著奢侈的裙裝。
整個大廳富麗堂皇,豪華的歐式設計不怕花錢一樣,遍布了每一個角落。
眾人張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切,第一次切實感覺到了有錢人的世界是多麼美好。
季舒澤從門口進來看了看眾人的反應,笑著指著那柔軟的沙發道:
“既然大家都累了,那就趕緊坐在那裏休息一下吧。”
慕疏言看了看季舒澤,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大廳說道:
“我們這樣直接進去不太好吧,一旦這個房子有主人呢?”
季舒澤眯眼掃了一眼慕疏言,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大了:
“不會的,這個房子的主人暫時不會回來,因為啊,它很快要有新主人了……”
季舒澤轉過頭,眼睛死死的盯著蘇闕:
“姐姐,你說是不是啊?”
更加幹燥的空氣彌漫在鼻腔,幾乎要把身體裏的水分全帶走。
蘇闕打了個寒顫,被他盯住的地方就好像被浸在了冷水中,一片寒冷緩緩的滲入骨髓。
在這麼幹燥的空氣中,她後背竟還出了汗。
蘇闕總覺得,季舒澤這句話似乎一語雙關,別有深意。
但盡是如此,她在摸不清他的底細之前,也得假裝像沒注意到一樣,點了點頭。
季舒澤的笑意更深了。
蘇闕攥了攥手,背後濕了一片。
她的第六感現在隻覺得季舒澤莫測的可怕。
她不想看他那瘮人的表情,轉頭扶著慕疏言向沙發走去。
與蘇闕相比,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再加上剛剛自己又走了一段路,現在全身的傷口都緩緩的溢出鮮血,幾乎要將他變成血人,就算是沙發上真有什麼妖魔鬼怪,他也得乖乖坐下。
慕疏言強忍著疼痛,在蘇闕幫助下緩緩移向沙發。
大概是因為他太過專注的掃視沙發有沒有問題,但卻沒有留心看腳下,他站立不穩的右腳猛然被一雙拖鞋絆倒,身子失去重心,一下子向沙發栽去。
扶著他的蘇闕一時沒有留心,當感覺到他向沙發栽去時,連忙出手欲抓,卻隻來得及抓住他周身依舊震蕩的空氣,人還是狠狠倒在了沙發上,淺茶色的長款風衣如風一般帶翻了白木櫥櫃上的幾盒撲克牌。
一大把花色不一的撲克牌頓時傾瀉而出,七零八落散落在沙發上,慕疏言埋在撲克牌的海洋裏,身上的鮮血染紅了一大堆卡牌。
因為這個沙發實在是豪華,棉墊子軟綿綿的墊在身下,慕疏言倒是沒受什麼傷。
他從撲克牌的海洋裏勉勉強強的掙紮而出,隨意拂了拂額前遮住眼眸的散亂頭發,低頭苦笑一聲,在心裏默默感歎自己的壞運氣。
慕疏言坐在沙發上,金絲圓邊眼鏡歪斜著,身上膝上落滿了撲克牌,那樣子看著的卻是狼狽不堪。
蘇闕看了看他,知道以他的傷勢,收拾牌可能有點艱難。
她們兩個現在算是盟友,對方有麻煩,總得幫幫的。
蘇闕走過來,示意他先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她來收拾這一攤亂糟糟的撲克牌。
慕疏言感激的朝她笑了笑,知道自己的傷勢嚴重,倒也不扭捏推辭,將鼻梁上的鏡子扶正,便慢慢移到了另一個沙發。
蘇闕朝他點了點頭,將沙發上的撲克牌快速斂為一堆,看見那些染血的撲克牌,她犯難的皺了皺眉。
陽光從寬闊的窗口射進明朗的大廳,照的大理石瓷磚一片堂皇,帶血的紙質的撲克牌在沙發上閃著潤澤而紛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