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從我一開始問這裏奇不奇怪的時候,我的潛意識就感覺到他似乎有點奇怪。後來咱們進入了這個怪異的小區,他又阻攔你去敲門。”
慕疏言抬眼看了看蘇闕:
“你有沒有想過,正常人到一個地方來不都是應該先敲門問問當地人這裏是怎樣的嗎?那為什麼他又要阻攔你去敲門呢?”
“而且……”
慕疏言想到什麼,猶豫的頓了頓。
“而且我總覺得……他似乎早就知道這裏有一套房子。”
這個想法竟是與她不謀而合。
蘇闕讚同的點了點頭。
慕疏言得到了認可,又碰了碰鼻子,話匣子像被打開似的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覺得他似乎已經不正常了。我也沒辦法說這個不正常,具體指的是什麼。但若是基於這上麵成立的話,我又有了一個新的推測。”
明亮的陽光從窗口照射下來,倒映在房間大理石地板上的影子,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慢慢扭過了頭,無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慕疏言。
慕疏言不知想到了什麼,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不知你注意到沒有,季澤小兄弟在隧道裏是與趙靜怡一起出來的。”
蘇闕點了點頭。
季舒澤與趙靜怡一起出來她是親眼所見的。
慕疏言見她點頭又續道:
“那如果從進入桃花源開始季澤便已經不正常的話,那在隧道裏是不是會發生一些事,使趙靜怡也不正常了呢?”
蘇闕身子猛的一繃,瞳孔微縮,視線緊緊盯著慕疏言灰黑的眼眸,似乎要從中看出慕疏言對於自己的猜測,把握性究竟有多少。
說實話,對於這個猜想,她還真是沒想到。
但如果真是他分析的如此的話,那還真是有可能。
張凱與趙靜怡的離開決不是偶然。
慕疏言一手扶著下巴,被蘇闕的眼神盯的發毛,他無奈的攤了攤手:
“你別那麼盯著我,這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不過……”
慕疏言見現在的氣氛因為他的恐怖猜想有些壓抑,他試圖找些新奇的事緩和道:
“這裏的小溪倒是有意思,我剛剛還看到一片落葉落在那裏邊,然後沉下去了呢。”
慕疏言似乎覺得很有趣:
“真是沒見過浮力那樣小的水呢……”
蘇闕反射弧慢了半拍,晃然捕捉到些關鍵語句,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有一片落葉落到那裏沉下去了?!”
“是啊!”
慕疏言似乎很驚訝於她的反應,這位青年教授放下了托住下巴的手。
“特別奇怪嗎?”
慕疏言疑惑的問道。
在他看來,發生的古怪事那麼多,隻是一條溪浮力弱了點而已,這樣一比較,也沒什麼特別的了。
當然特別的很。
蘇闕在心裏暗地說到。
畢竟重生的隻她一個,慕疏言是不會明白他給的信息是有多麼重要的。
聯想前世萬象末世的經驗,她的心一提,對於那條河的身份隱隱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當下她猛的拉開座椅,一把站起,真皮的四輪椅隨著慣性軲轆到了辦公桌旁。
她蘇闕長舒一口氣,看了他一眼,也顧不得解釋什麼,在慕疏言驚訝的眼神下迅速向門外衝去。
身後空氣中隱隱傳來慕疏言高聲的呼喊,蘇闕的耳膜灌滿風聲,她跑過貼滿壁紙的走廊,無暇顧及身後,隻是急於去驗證一下那條河的身份。
如果果真如此,一些事情似乎就能露出眉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