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騙我吧?”另一個老太太有點兒不相信。
“我像騙你嗎?還有啊,這個事情大家都不知道,我是偷偷聽我兒子講的,你也不要告訴別人。”
韓奕清回過頭去,隻見講這個故事的老太太背對著她離開了,蹣跚的步伐,花白的頭發,走兩步咳嗽兩聲。另外一個老太太則扭頭進了一間大院。
“你覺得奇怪嗎?”韓奕清回過頭嚴肅地去問聶曉輝。
聶曉輝表情也很嚴肅,“確實奇怪,不過這件事如果真的發生在海市,像媒體報道是不會放過曝光的機會的。之所以被人壓的這麼緊,隻有一個可能就是……”
“有蹊蹺。”韓奕清接話。
一輛車停在兩個人麵前,楚承慕打開門從裏麵走了出來。
“走嗎?”楚承慕徑直走到韓奕清麵前。
韓奕清點點頭,扭頭對聶曉輝道:“盡量找找當初負責這件事情的負責人,還有那個老太太的兒子。其中的關鍵,或許隻有當事人才能講清楚。”
“是。”聶曉輝答應下來。
“我們走吧。”韓奕清回過頭去,上了楚承慕的車。
一上車,韓奕清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奶茶味,一回頭,楚承慕遞給她了一杯跟上次一樣的奧利奧奶茶。
“路過商務街,上次看你喜歡喝,就給你買了。”
韓奕清接過來放在腿上,揉了揉眉心,“謝謝。”接著靠在了副駕駛後座上,不再講話了。
“怎麼了?”楚承慕看韓奕清很累,“哪裏不舒服嗎?”
韓奕清搖搖頭,“沒事,就是有些累。”
“那你休息一會兒。”楚承慕幫韓奕清把副駕駛調低,又從後座抽了一條薄毯子蓋在她身上,把她腿上的奶茶放在了收納抽屜裏。
韓奕清望著車頂,越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心裏越像一團亂麻。
會是誰殺了何年超呢?
何年超寫給她的情書,是怎麼被何年超死後用血寫成的?還是說,在何年超死之前,這個情書就已經寫完了?那何年超是提前知道自己被殺了嗎?
但是最讓人不解的是……何年超筆記本裏的“他”……又是誰呢?“Opium poppy”,又是什麼意思?僅僅是一個單詞嗎?
那個“他”……會不會也一直徘徊在她身邊呢?
“楚承慕。”韓奕清突然開口。
“嗯?怎麼了?”正在開車的楚承慕馬上扭過頭去看著韓奕清。
“你說,如果我的身邊有一個殺人犯,你還願意跟我做朋友嗎?”
楚承慕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就算你就是殺人犯,我也會跟你做朋友。”
“為什麼?”韓奕清不明白,她的身邊這麼危險,楚承慕為什麼還會想要跟她做朋友?不應該是避之不及嗎?
“韓奕清,”楚承慕減緩了車速,在紅燈前停了下來,“你覺得我楚承慕像是一個小人嗎?”
“怎麼這樣講?”
“古時候,小人背信棄義,君子舉世無雙,我為什麼不做一個富有美名的君子,而去做一個背負罵名的小人?”
“可是,君子也得愛惜自己的命啊。”
“真正的君子,在窈窕淑女跟翩翩佳人麵前,命,就是屬於她的。”楚承慕一本正經地說話,倒讓韓奕清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