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同一個房間,昨天景琉把她帶回了家,隻是抱著她,單純得,與上次的冷色調不同,景琉特地把房間重新布置了一番,他說,要讓她擁有一個溫暖的家。紀沫的心裏五味雜陳,她傷心的時候,是他把她從絕望的深淵拉出,不計得失與回報,她如何才能報答他,不過,如果沒記錯,今天是他的生日,既然這樣,那就努力吧,她要讓他過一個幸福的生日。
此時的景琉在公司卻是不勝其煩,“Miss Lu ,為什麼澤鏡先生還是不滿意,黛安是最受歡迎的模特,他還想怎樣?”景琉眉頭緊鎖,現在的紀沫不適合工作,她需要休息。
“澤鏡先生說,他隻要紀小姐。”陸雅思聽著他疏離的稱呼,他明明以前都是叫思思的,陸雅思的心裏快嫉妒的發瘋,她憑什麼接受他這麼多的好,明明,明明是她陪了他那麼多年,陸雅思蹂躪著手中的文件袋,表麵上是雲淡風輕,真是,她越來越會忍了,是他教會了她,她從家族企業離開,來到這裏,隻是為了他,但是,他什麼都不知道,或者是裝作不知道。
“我會和她說的,但是你先不要告訴她,她會擔心。”景琉撫著額頭,思索著,這個澤鏡,從入行以來,就一直特立獨行地走著自己的路,軟硬不吃,不為任何人妥協,偏偏這樣的奇葩就在這種環境生存了下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就憑他的技術?那他的技術還真是厲害。連世界知名的攝影師都沒有他這麼狂妄。
景琉拉拉領結,這是他煩惱時候的習慣性動作。他拿起西裝,下班了,紀沫會等他的,不知道為什麼,景琉就有這種直覺。
時間一點一點得過去,可是景琉還是沒有回來,生日蛋糕已經冷置了許久,飯菜都已經冷掉,不再發出暖人心窩的熱氣,她又一次被放鴿子了嗎?紀沫不由自主地想,媽媽,不,那個女人放了她十幾年的鴿子,景琉會是多久呢?
究竟為什麼說是放鴿子呢,那就要回到那個時間段,景琉想離開的時候,突然,電話就響了,他看了一下,是紀沫的電話,他不自覺地露出幸福的笑容。接下電話,“笑笑,怎麼了?”
“你今天早點回來好不好?”紀沫隻是這麼囑咐道。心裏帶著甜蜜,連話筒那邊的景琉都感覺了出來,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啊。”
於是,他們之間就多了一個約定,可是,他到現在還是沒有回來,外麵已是星光滿天,星星一眨一眨,很可愛,而且,它們還有許多夥伴一起陪著,真幸福。紀沫羨慕它們,又免不了有些嫉妒。
紀沫實在忍不住了,就給景琉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繼續,終於通了,話筒那邊沒有雜聲,應該沒有危險,紀沫寬慰地笑了一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柔嫩的女聲便將她的心擊成了粉碎。
“啊琉在洗澡,請問,有什麼事嗎?”陸雅思平靜地說,手心帶著冷汗,她知道紀沫的聰明,她怕,但是,她無法放棄。她賭成功了,紀沫掛斷了電話,連一句話也沒說。
紀沫看著周圍,無比得諷刺,電話裏的聲音她記得,是他的秘書,既然喜歡她,為什麼又對自己這麼好,還追求自己,他不知道她也是一個人嗎?
紀沫什麼都沒拿,就往外麵走去,現在的她需要發泄,不然她怕,怕自己會發瘋。
舞池裏麵,許多人醉生夢死,紀沫頭也不回,直接往包廂走去,不過,她出眾的外貌,還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再加上那身低調的裝扮,與周圍格格不入,更是少見,總之,今天注定不平靜。
包廂裏,紀沫叫上一桌子的酒,一杯一杯地往下灌。肚子喝的漲漲的,她今天大姨媽來訪,心情也不怎麼好,沒想到啊,景琉那麼個人也會背叛她,他看她的眼神根本不像假的,可是他真的對不起她了。
也罷,都多少年了,他5可能也厭倦了吧,紀沫的眼眶紅紅的,眼淚始終沒有流出來,要哭不哭的樣子,糾結的要命。
門是虛掩著的,艾推開門,看到紀沫就那樣坐在沙發上,嫵媚,而憂傷,黑亮的頭發直長到了腰際,用一根簪子挽著。
“葉子,你來了,來,陪我喝酒。”紀沫舉起酒杯,半醉不醒的邀請著艾葉,看著她在自己的眼中變成了兩個人。
“沫沫,我們回家。”艾葉扶起紀沫,想要帶她走,紀沫的眼神變得迷茫,家,上次景琉把她帶回了他們的家,可是現在,她才發現,那是他和別人的家,她隻是個外人,隻是個外人啊。
紀沫推開艾葉,步伐搖晃,眼神迷離,門還開著,許多人在這兒看戲,男的,女的,紀沫坐下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把她交給我吧。”一個英挺的男子突然出現,扶起醉酒的紀沫,沒想到,她的酒品這麼差,“我是風燁,她的朋友。”風燁對艾葉解釋道。
“風燁,真的是你啊。”紀沫努力地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人,“對了,我一直想和你說對不起。”紀沫靠在風燁的懷裏,似夢噫得低喃。
艾葉看他們好像真的很熟悉,就放下了心,“那我把沫沫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她安全地送回家哦。”艾葉提起包包就離開了,壓根沒想到風燁不知道紀沫的家在哪裏。風燁出於私心,也沒有叫住她,隻是看著她遠去。
“好晚了,我要回家了,我還要問問景琉,他給的家還在不在。”紀沫靠在風燁的懷裏,連站都站不穩,眼神迷離,卻依然有一絲清醒。
“沒關係,我帶你回去。”風燁溫和得說,即使心痛得無法呼吸。林淺淺雖然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但是他一直不喜歡她,那次的訂婚宴則是為了麻痹蕭年,可是沒想到紀沫也會來,但是,這次他要謝謝林淺淺,帶他來這裏,見她的所謂好朋友,否則他不知何時才能見到紀沫。
紀沫沒聽見他在說什麼,隻是趴在他的懷裏,酣睡著,沒有一點防備,雙手像抓著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抱著風燁。風燁無奈地扯動了嘴角,不無溫柔地把紀沫抱到車上。
一路開到了一個豪華的小區,把車停在停車場,抱著紀沫,艱難地打開了公寓的門,這個公寓平時很少有人來,他派了鍾點工阿姨打掃,該有的不會缺,他想,紀沫也不會願意跟他回到蕭家,於是就帶她來了這裏。
風燁輕柔地放下紀沫,看著她的睡相,眼裏的堅冰仿佛化成了一攤水,柔的驚人。隻是忽而又沉沉地歎了一口氣,他們之間隔著太多,她的媽媽,他的媽媽,還有她的父親,就讓他這樣休息一下吧,即使醒來,就再也見不到她,也無所謂。
“景……”紀沫好像要說些什麼,又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皺緊了眉頭。風燁俯下身子,想要聽清她在說什麼,“琉,景琉…”他苦笑著,即使在做夢,她依然想著他。
想了一下,風燁拿出紀沫的手機,看到裏麵有一個備注是大傻瓜的,撥了出去,心頭頓頓地痛,為了他,真是。
沒有人接,風燁又打了一遍,終於通了,“笑笑,怎麼了?”即使不認識,風燁也知道這是景琉的聲音,隻是他叫她笑笑,他隻記得她以前有個小名叫糯糯,也罷。
“我是風燁,沫沫現在在我這裏,她喝醉了,你過來帶她回去吧。”風燁故作平淡地說,景琉的聲音變得凝重。
“你在哪?”景琉問。
“××小區第三棟樓1908室。”
“我馬上過來。”景琉連忙掛斷了電話,向他所說的地方奔去。
夜,無聲而寂靜,景琉瘋狂地開著車,向剛才風燁所說的地方駛去,他不會無緣無故就打電話來,一定是紀沫,紀沫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在風燁那裏,景琉不敢想,隻怕他想到什麼讓他心碎的事,隻是,心裏七上八下的,放不下。
而別墅裏的風燁也是一派糾結,他不想把紀沫拱手相讓,卻也不能趁人之危,讓紀沫恨他。心裏端的是萬般矛盾,難道,正如林淺淺所說的,她永遠不會愛上他嗎?
不,就算他不快樂,紀沫也一定要幸福,就讓他一個人待在地獄裏吧,風燁想。
而已經醉倒了的紀沫突然又在喊著什麼,風燁一不小心聽到了,四肢一僵,眼神裏是驚喜,為難,無奈,百般情緒,百般複雜,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剛才紀沫嘴裏喊的是風燁,是他的名字,是吧,風燁有些不敢確認,他一直以為紀沫的心裏從來就沒有他,從來沒有過,可是剛才她是在叫他不要走嗎,是吧,他沒有聽錯吧。
此時的紀沫著正做著一個夢,一個逼真的讓她無法抗拒的夢,她夢到一個少年在柳樹下對她微笑,雖然她始終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她就是覺得,那個人是多麼的風華絕代,他告訴她,他是風燁,這個名字很熟悉,讓她心痛,他沒說什麼,身邊的氣息溫和而包容,後來,他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紀沫連忙跑過去,她還沒有問,這是哪裏,她該怎麼回去,可是跑啊跑,前麵的路很長,始終跑不到盡頭,風燁再也沒有出現,仿佛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笑笑,笑笑。”是誰在叫她,那聲音好溫柔,好好聽,卻透著焦急,很耳熟,她的名字是笑笑嗎?笑笑,笑笑,笑笑,景琉,是你嗎?我感覺到了你,可是我睜不開眼睛,怎麼都睜不開,紀沫用力的掙紮著,可怎麼都醒不過來。後來,紀沫隻覺得精疲力盡,就不再掙紮,算了,明天再說,她的呼吸變得綿長,景琉知道她睡熟了,不忍心繼續叫,就抱起她,向外走去,他認真地看向風燁,說:“謝謝。”
他知道之前是誤會,他也知道,他做了傷害紀沫的事,但是,那也是為了她好,他沒有立場責怪他,也沒有立場替紀沫做決定,即使,他是紀沫的男朋友,他也不能把紀沫囚禁在一方牢籠裏,他舍不得,也放不下。
“沒什麼。”風燁張嘴想說些什麼,又把話咽下,現在,他才是她的正牌男友,紀沫嘴裏心裏念的都是他,至於他,隻不過是愧疚罷了,風燁苦笑著,細心地替景琉打開門,這不是第一次他看著紀沫被別的男人抱走了。
那是一個晴朗的豔陽天,他放下一切,想去找她解釋,卻看到,她躺在一個人的懷裏,低聲哭泣,他們靠的是那麼近,那麼近,隻是他沒有看清那人是誰,就離開了,他受不了,也不想看見他的模樣。
另一邊,景琉已經將紀沫扶上了車,輕輕地給係上安全帶,柔和的目光注視著紀沫紅潤的臉頰,紀沫的睫毛很長,依稀可見睫毛落下的陰影,嫵媚又帶著純真,景琉莫名的感覺心裏有些不安,緩緩地吻上了紀沫的額頭。
景琉把紀沫當做珍寶似的,依依不舍地放下搭在紀沫臉頰兩旁的手,他要先帶她回去,回他們的小窩,那個能給她溫暖的地方,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紀沫會這麼傷心,當時,陸雅思掛了電話後,呆立在那裏,好像在想著些什麼,有些迷茫。
“思思,怎麼了?”景琉問,他們今天去應酬了,王老板請客,因為有一個大項目需要他本人親自去,可是沒想到,那個小姐會那麼不小心,把酒潑到了他的身上,不過,因為那位小姐的眼神很像紀沫,也出於場合考量,他就沒有計較。
到了酒店才發現,沒有帶上衣服,隻能打電話給陸雅思,讓她送過來了,卻沒想到陸雅思抱著他的衣服,呆呆地站在那裏,手裏還拿著他的手機。
“沒什麼。”陸雅思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景琉知道她喜歡自己,也許是看到了自己和紀沫的合影,也就沒有在意,正好,讓陸雅思自己死心。可是他沒猜到的是陸雅思會這麼做,也低估了她的感情,因此引發了這場誤會,差點,差點紀沫就可能不再屬於他了。
終於到了,景琉躡手躡腳地,把紀沫抱進臥室,輕輕地放在床上,眼裏又深邃了幾分,又沉沉地歎了聲氣,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喝醉,隻是,最近她好像也沒遇到什麼,或者紀蓮那件事複發了?不會吧,都過去了,紀沫也承認了,她已經放下了,或者風燁,或者林淺淺?都不大可能,這些事他也解決得差不多了,林淺淺也是個可憐的人,她這麼陷害紀沫也是有原因的。
當初紀韻拋下他們一家,蕭年迫於家族的壓力,娶了林溫鑰,生下林淺淺,可是,他心裏隻有紀韻,也一直在保護著紀沫,無意中卻被林淺淺發現,她是那麼嫉妒,那麼憤恨,她是他的女兒,卻連冠上蕭年的姓氏的資格都沒有,是多麼可悲,當初,蕭年還解釋說,是為了避免林淺淺被仇家尋仇,唉。
總之,一切很複雜,世事難料,紀沫已經知道一部分,就傷心成這樣,剩下的該如何告訴她,她才不會那麼愧疚,景琉深深地凝視著紀沫,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即使你不願,景琉暗暗發誓道。
到了第二天,天還蒙蒙亮,一點微光照射在床上那粉雕玉琢的人兒身上,顯得她的皮膚更加透明,如果不是那紅潤的臉頰,真以為她就會這樣消失掉,她的睫毛微閃,眉頭緊鎖,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她要醒了。
終於,她的眼睛睜開了,帶著些許迷茫,仿佛找不到家的小鹿的眼睛一般,濕漉漉的,有一種讓人想要蹂躪的衝動,她撫了下額頭,想起來,這是她的家,不,這是景琉的家,還有那個女人的,和她沒有關係,紀沫掀開被子,看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又鑽回到被子裏麵,臉頰變得通紅,是誰脫了她的衣服?
紀沫裹著被子,蹦蹦跳跳地跑到櫃子前,找到一套自己的衣服,看著那占了一大半衣櫥的西裝,眼神黯然。這是他的房間吧,也對,她睡得是主臥,要留給他們結婚的時候睡。
“笑笑,我可以進來嗎?”景琉扣了兩聲門,由於上次那個意外,他必須要扣門,隻有紀沫答應了他才能進來,以免被看光。
“嗯。”紀沫穿好了衣服,說。眉頭微微皺起,他要過來提分手了吧,紀沫突然覺得心裏酸酸澀澀的,不是滋味。
景琉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什麼東西,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笑笑,快嚐嚐看,這是我第一次做的,快嚐嚐。”景琉迫不及待地說。
紀沫拿起瓢根,舀了一勺,放進嘴裏,味道還不錯,應該練了很久,他是要煮給他女朋友吃,要讓她幫忙嚐一下味道嗎?眼角好像有什麼東西控製不住了。算了,命裏有時終需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她就開門見山地說好了。
“景琉,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紀沫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
景琉聽了,感覺心裏好像被什麼碰了一下,她昨天喝的那麼醉,是為了他?他算盡了一切,唯獨沒有算上他自己,景琉突然覺得內心有些自責,又有些難過。
“誰跟你說的?”景琉知道紀沫絕對不是那種會空穴來風的人,一定有誰說了什麼。
“沒有誰說什麼,我隻是問問你。”紀沫緊咬牙口,還是不說了,多難堪。
“沒有人會放棄你,笑笑,相信我。”景琉溫柔地說,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
“可是,昨天我打電話給你,是你那個秘書接的電話,她說你在洗澡。”紀沫老實地招認了,認真地說,“我不願成為你的包袱,也不會。”
景琉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陸雅思隻是在發呆,沒想到,還有這麼件大事,有些失望,畢竟是十幾年的朋友,又有些慶幸,紀沫沒有因此而躲開,讓他找不到。
“那是天大的誤會,”景琉急忙解釋道,“那天是因為澤鏡先生當初的代言人突然換人,為了說服那些腦滿腸肥的老總,我就應酬了一個飯局,隻是後來被酒潑了,就跑到酒店,讓陸雅思把我的衣服娶過來,就是沒想到,你會,打電話來。”景琉的眼神充滿了誘惑,哪裏像解釋的樣子,倒是像戲謔,高興,那桃花眼的眼角一直往上翹,止不住的笑意。
“我還以為…”紀沫還沒說完,景琉就插嘴道,戲謔地說:“你以為?你以為是什麼?”
紀沫的臉頰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就像那火燒雲一般,“沒什麼。”紀沫嬌嗔的說。
景琉突然坐的一本正經,“沫沫,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相信我。”紀沫知道他在叫她沫沫的時候,一定是很嚴肅的事情。
“嗯。”紀沫答應道,又有些奇怪。“澤鏡老師換人是怎麼回事啊?他不是還沒結束選拔嗎?”
“其實他中途看上了你,但是你當時又狀況不怎麼好,我就派了我們公司的另一個人去,本來都打點好了,沒想到那個澤鏡又找事兒,什麼演員態度不好啊什麼的。”後麵他在說什麼紀沫沒有聽見,隻覺得內心深處被狠狠地觸動了,他竟是如此在意自己。
“景琉。”紀沫打斷了景琉的碎碎念,抱住他,獻上了自己的唇,景琉的桃花眼睜得很大,訝異的樣子差點逗笑了紀沫,心裏卻有幾分酸澀。景琉閉上了眼睛,緊緊地環著紀沫,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下午茶時光。
幽靜的小路上,兩邊有著茂密的叢林,幾隻小鳥飛過,更添了幾分活躍,這裏是屬於情侶們的小路,從小路走過,是一幢幹淨漂亮的教學樓,雖然沒有什麼雕飾,卻處處透著低調的奢華。
一個女孩兒無意的轉動著手上的筆,雙手拄著下巴,臉上散布著淡淡的紅暈,時而露出羞澀的笑容,當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旁邊的艾葉有些看不下去,覺得真是世風日下,紀沫竟然在這裏發春,害的周圍的男生都羞紅了臉,受愛情滋潤的人就是特別漂亮。
艾葉推了推紀沫的手肘,“下午一起出去逛逛?”艾葉問道。
“不了,我還有事。”紀沫突然反應過來,筆掉到了桌子上。
“你有什麼事啊?”艾葉好奇地問,看她整天無所事事的樣子,還以為她很閑呢,剛轉過來就請了兩個月的假。
“之前你不是陪我去參加麵試嗎?後來我昏倒了,可是澤鏡先生偏偏看上了我,當時由於擔心我,景琉就沒有告訴我,現在我要幫他解決這件事。”紀沫一五一十地說,表情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