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要再責怪自己了,”
“不要嗎?”洛莉笑了,“就因為自己的丈夫不衝自己發火就生他的氣,這一點都說不通吧。”
對於瑞克的性格,洛莉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許這就是她之所以愛瑞克的其中一點吧。
“我和湯姆倒是沒這個問題。”女人道。
“但你還愛他。”
女人:“對,我愛他,最好是這樣,我倆隨遇而安。”
洛莉:“你們這麼務實,我很欣賞。”
想了想,女人道:“你還愛瑞克嗎?”
洛莉:“我問過自己很多次,我想…是的。隻不過我在努力找回那種感覺,也許唯一的真正問題在於,我們結婚的時候太年輕了…”
突然,遠方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
洛莉和女人看去,是兩輛警車正在駛過來。
洛莉對那女人說:“失陪一下。”
言罷,洛莉就走向了警車。警車也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下車的是肖恩,隻不過肖恩的神情很嚴肅。
作為警察的妻子,洛莉對這種情況很敏感。
“他還活著吧?”洛莉從肖恩沉默且欲言又止的舉止中可以看出,瑞克出事了。
肖恩低聲道:“正在手術中。”
這時,學校響起了放學的鈴聲。
回頭看了一眼學校門口,洛莉繼續問道:“怎麼回事兒?”
肖恩:“總線告訴我們說,車裏有兩個嫌疑犯,但其實還有一個人。有人把這件事搞砸了,我也搞砸了,我沒及時看到那個人。”
“洛莉,都是我的錯。”
洛莉心神恍惚的搖了搖頭,斷斷續續道:“我…我不相信。”
兩人看向學校門口,卡爾背著書包,走了出來。
洛莉強忍著內心的悲傷,強顏歡笑的衝卡爾揮手。
卡爾也止不住的笑著揮了揮手,因為放學了。學生在放學的那個時刻,是最幸福的,對於他們來說。
洛莉捂著怦怦直跳的胸口,說道:“我應該和他說什麼,我怎麼告訴我兒子,他爸中槍了?”
肖恩:“你不用一個人去說。”
卡爾離得很近了,洛莉不能再討論這件事,隻好點頭。
洛莉走向卡爾,接過卡爾手裏帶來的書,跪在地上,使自己與卡爾的視線在同一水平線上,也是為了表現平等。
肖恩離兩人有點遠,聽不清楚他們再說什麼,隻能看動作來猜測。
洛莉在說,卡爾在聽,然後震驚,然後不敢置信,然後哭泣。洛莉撫摸著卡爾的臉頰,像是在安慰。卡爾不停地點頭,但眼淚卻依舊不停地往下流。最後兩人相擁在一起。
遠處的肖恩,看得眼眶紅了。
……
瑞克抱著重傷的卡爾在田野中疾馳,懷中的卡爾一聲不吭,麵色蒼白。
後麵跟著肖恩,和一個中年胖子。胖子手裏拿著一把雷明頓狙擊槍,這把狙擊槍分布極為廣泛,許多獵人用它來狩獵。也就是這把槍,將雄鹿和卡爾一起擊穿。
“快帶我們過去!”瑞克聲嘶力竭的吼道,“還有多遠?多遠!”
“還有半裏地。”胖子氣喘籲籲道,“那個…那個方向,赫謝爾…去找赫謝爾,他會救你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