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記錄這麼詳細的話本子嗎?!
周魏景問出來時,連他自個兒都不信,偏偏他麵上氣極,心底卻不以為然,事實上,真沒生氣。
隻是想讓小婦人受些教訓,虛聲恫嚇——
“王爺,這是整理過的話、嗯話冊子,是妾身令奴婢,將這幾年搜集到的八卦情報,整理成話冊子,若是王爺不信,妾身可以把舊的話本子取來,請王爺過目!”
魏妤然急急解釋,還一臉信誓旦旦,表忠又後賣起慘來:
“王爺,您可不許惱妾身嘛~
妾身當初在定國公府裏寄居,被孤立、被針對,整日呆著府中無聊頂透嘛,才會讓伺候妾身的奴婢,在外搜羅這些八卦信息噠~”
彎著秀眉,她不懼夫君怒容,摟住低氣壓中的魏親王脖子,討好地軟軟糯糯申斥:
“這些冊子上記錄的,都是一些明麵上的八卦情報,大部分都是記錄各府中主子妻妾成員和姻親關係,並沒什麼出格的事……”
就是‘出格’兩個音,她說地極輕,她自己也知道,其實這已經非常出格了!
“哼。”周魏景鼻音沉嗤,氣極一笑,睨著麵露心虛的小婦人嬌容反問:“怎麼沒有魏親王府的?”
怎麼沒有,但您現在如此生氣,她還敢拿出來嘛!
“王爺,您若是不喜,妾身以後不幹就是!”魏妤然拿滑嫩的額頭蹭著他緊繃的下巴,奉承的保證。
至於王爺的質問,妾身聽不見、聽不見。
嗬,這膽大包天的小婦人!
周魏景瞪了她一眼,盯著懷中小婦人嬌氣軟甜的小模樣,最後隻能沉默的掃向案幾上厚厚一堆‘話本子’。
一陣鬱結,幸好發現這些冊子的人,是他——
氣極過後,他倒是覺得他這愛妃,真真聰慧,他睃向她,“愛妃老實告訴爺,剛剛在想什麼大事?”
“唔,妾身在想一些舊事……”魏妤然‘嬌憨’地笑了笑,在夫君沉哼一聲“嗯”後,小心翼翼收斂諂媚的笑臉,正經地回道:
“王爺,妾身剛剛在想仇人呢~想著她正要參加選秀了,妾身是不是可以借著王爺的勢,動動手腳!”
很真實的道出自己的小心思,她也不怕魏親王因她這性格,而厭棄了她!
輕快地說完,她撿著國公爵的厚冊子,置在她膝上,翻到定國公府這一頁老實交待:
“王爺,您是知道的,妾身會成為妾姬,最主要的凶手,就是陸淳動的惡行。
陸淳是明毓長公主一手帶大,妾身十一歲之前,就是跟著陸淳一道,住在明毓長公主居的榴檮堂。
陸淳十歲時受封為臨安縣主,比妾身早一步搬進嫻淑院,等妾身搬進嫻淑院時,院掌事嬤嬤已經被陸淳掌控。
畢竟陸淳才是定國公府正經的嫡長孫女,而妾身就一個寄居的孤女罷了,被看輕且冷待,也實屬正常。”
說著,魏妤然還粗粗解釋了下,定國公府家的所有姑娘,都是自十歲起,移居嫻淑院學習獨立的——
解說的時候,她情緒很平淡,這些都是原身的記憶,她事實上並不覺得難受,前世她受過的苦,比這更多、更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