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計量的安少白打算再一次潛入晟王府,結果他發現整個晟王府的戒備森嚴得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這實力懸殊的事實狠狠的敲醒安少白,他鬱結陰冷的站在被搗毀致使所有人已成鳥獸散如今隻剩下一片廢墟的自家據點的殘垣斷壁中,任蕭索的風直將他湧上腦裏的恨意和怒氣澆滅下來。
他滿腹苦大仇深的想,難道他就這麼不如夏沉暄嗎?為什麼處處都要受夏沉暄壓製一籌!就連喜歡的女子也從未正眼瞧過自己。
他到底哪裏不如夏沉暄了!
乍然間,他猛的意識到所有的差距皆是《玄陣法》所致。
一絲陰冷的決定浮現安少白眼中,如今《玄陣法》就在他的手中,雖然各國細作盯得他隻能東躲西藏,但以他的能力,躲開那些人的視線尋一個僻靜無人之所將《玄陣法》所記載的玄妙之術好好習練一番,定然不成問題。
待他習得《玄陣法》,他不信他還不能與夏沉暄分庭抗禮。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學一冊卷冊也不需要十年,這個時間,他耗得起。
思及此,他先是悄悄尋來墨寶,將止雲兮和夏沉暄的肖像畫下來,接連畫了許多幅,然後交給所剩無幾的手下,讓他們沿路匿名發放到東堯各個地方,以激蕩的言詞誘他國出兵留意夏沉暄的動向,慫恿他們不要錯過取走夏沉暄人頭的機會,並暗示止雲兮身上藏了傳中的太古寶藏的秘密,建議留其活口。
安少白安排好一切後,想到整個東堯都不可能放過夏沉暄,他的嘴角就抑製不住揚起瘋魔的笑意。
然而,當他避過所有的追捕將《玄陣法》取出後,他幾乎是氣炸到失去了理智,因為他費盡心機又萬分謹慎妥帖藏好的《玄陣法》,卷冊上赫然印著《為君之道》四個大字!
這卷讓自己遭受諸多磨難和顛沛流離的卷冊為何會成了滿大街唾手可得的《為君之道》,他想不明白,他甚至不知道《玄陣法》是怎麼變成《為君之道》的,又是何時被調包的!
明明從拿到手裏後,自己就一直妥善的保管,不曾讓第三個人看見,更枉論被人神不知鬼不覺調包了。
突然,一個想法從他暴戾癲狂的腦中轟然炸開!
安少白雙眼通紅,瘋魔般死死盯著手中的卷冊,一個施力,手中卷冊盡數化為齏粉,像挫骨揚灰那般,宣泄心中無盡的恨意。
止雲兮,他惡狠狠咬牙念出這三個字,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身在晟王府的止雲兮,自然不知道在某個角落裏,安少白對她的恨意已經達到了無法形容的程度,她依舊該幹嘛就幹嘛,並且還和夏沉暄履行了釣魚的約定。
雖然兩人同榻而眠後再次恢複了若即若離的關係,但夏沉暄不再刻意回避她,他們倒是有了一種平淡雋永的感覺。
止雲兮有時候也會恍惚,其實,這樣的平淡未必不好,就這樣吧,不近不遠,不濃不淡,彼此剛剛好。
誰知她覺得的好,卻被蕭鶴第一個提出了質疑。
蕭鶴還是那個微微一笑很善解人意的蕭鶴,但他搖著頭對她“你不能對王這麼殘忍。”
嗯?請問她做了什麼殘忍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