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旋繼承了白萬劍的幾分味道,劍招輕靈自然,矯捷狠辣,每一招都令人心曠神怡。
一整套劍法結束,身體都沒熱起來,趙旋情不自禁又耍了兩套,一次比一次輕鬆,一次比一次爽快,在寒冷的夜裏燈火的熾烤下,身體愈發溫暖。
趙旋劍舞得盡興,阿繡和史婆婆卻早已經目瞪口呆。
阿繡看向史婆婆,隻覺得不可思議,道:“奶奶,他的內力用不完嗎?”
史婆婆搖了搖頭,心中駭然,她早就提醒丈夫白自在不要看下人,如今看到趙旋更是驗證了這個想法。
“內力的修為,非一朝一夕之功,但內力的不足,可以用劍招來彌補;雪山的劍法的精髓,是以內功為根基。這子,無論是內力還是劍招,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我們下山一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人。難怪他是謝煙客的朋友,能有這個實力卻也不稀奇了。”阿繡嚴肅道。
趙旋耍得盡興,昨日不心進入某種奇怪的狀態,讓他的精神境界提升了不少,如今練起雪山劍法終於體會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意味,直到感覺筋骨全都打開了渾身舒暢了,才收劍而立。
趙旋反手持劍抱拳,神采飛揚,風吹的長發飄飄,好不瀟灑。
“師祖婆婆,阿繡姑娘,請指教。”
其實史婆婆很想誇讚趙旋,可是老倫家死要麵子開不了口,先是問道:“雪山劍法沒有二十年之功,根本做不到向你這樣行雲流水、揮灑自如,你的劍法到底跟誰學的?”
著話她注意到,趙旋額頭上沒有半點汗水,而且話也不帶喘氣。即便是雪山派萬字輩弟子,也少有人能夠如此輕鬆,恐怕兩套劍法後早就內力用盡劍招難以為繼。
“真的是白萬劍教的,就幾前的事情,當時花萬紫她們,有二十多人都在場!他們親眼看著我從無到有,一招一式學起來的。”趙旋道。
史婆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就在這時,遠方一艘貨船靠近。
“翠……翠……”
聽這個聲音,阿繡和史婆婆均是臉色大變。
“兩位別急,這丁不四還是讓我來打發吧!”趙旋擋在兩女麵前。
史婆婆和阿繡想起趙旋剛剛舞劍時的灑脫,心頭大定。遠方裝逼的丁不四飛躍出船頭,踏著水麵施展輕功,橫跨三十多米的江麵來到岸邊。
阿繡想起了了不得事情,看向史婆婆。
“奶奶,趙旋大哥為我們輸了一下午的內力,又練了三回完整的雪山劍法……”
史婆婆也是心頭一凜,意識到趙旋的內力恐怕用得差不多了。
事實也如阿繡所想,趙旋也反應過來這個問題,嚴肅地回頭看向史婆婆,道:“我的內力不過一兩成,頂多隻能撐半刻鍾的時間,你們拖延一下,我趕緊打坐一會。”
幾乎沒有半點拖延,趙旋就地打坐。
阿繡有些無言:“他居然還剩一兩成內力,我以為他內力用光了。這個大哥身體裏到底有多少內力?”
趙旋不知道自己不心裝了個逼,史婆婆驚了一驚,不過顧不得想太多,丁不四那個老不休已經來了。
落地後,丁不四就開始嚷嚷:“翠,跟我回碧螺島吧!”
史婆婆看到丁不四就一陣火大,這個糾纏她一輩子的家夥,像是癩皮糖一樣扯都扯不掉。
史婆婆怒道:“混賬,我什麼時候去過你的碧螺島,把你狗嘴裏吐出的‘回’字啃回去。”
丁不四才不在意史翠多生氣,嬉皮笑臉道:“咱們約好了在長江比武,我輸了到你家磕頭,你輸了便到我家裏。如今你練功走火,再也不是我的對手,碧螺山你非走一遭不可。我幾十年來的心願,這番總算得償,妙極,妙極!”
經脈被趙旋理順了,史婆婆也沒這麼容易生氣昏厥,心知要給趙旋拖延時間,便壓下心頭些許怒火。
“這一次,恐怕你這老妖帶不走我了。”
“胡!”丁不四甩著袖子跳腳道:“你功力全失,還能逃得到哪裏去?”
“誰我要逃了?”史婆婆冷笑斜眼,道:“我功力全失,但招式了然於心,也不是阿貓阿狗能夠欺負的。”
丁不四道:“你想讓我舍棄內力和你比武?別想了,內力在我身上,我憑什麼不能用?”
史婆婆道:“誰是我和你打了?像你這種三腳貓的功夫,我隨便找個船家你都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