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四的目光立刻彙聚到趙旋身上，不屑道：“就他？一個毛頭子，我一根拇指就能挑死。”
兩個老人家相互鬥嘴，趙旋內力運轉了個周，發現一時半會也恢複不了多少，還不如吃個飯等半個時恢複得多，不然幹等史婆婆罵戰，不用幾分鍾丁不四就會炸毛。
“老頭要用一根手指挑死我？”趙旋站起身來，放棄了繼續打坐。
“當然。別一根手拇指，我讓你一隻腳都不是問題。”丁不四神氣無比，根本不把趙旋放在眼裏。
史婆婆對趙旋高看了幾分，她也知道幾分鍾恢複不了多少內力，反而激怒丁不四還能有一線生機，接口道：“吹牛皮吹大了，那你們鬥鬥看，輸了就給我滾一邊去。”
趙旋搖頭，道：“不三不四兩兄弟出了名的話不算話，我先喝完粥，有力氣了再打架，到時候定讓他心服口服。今晚風大，兩位先到船裏坐著。”
提到丁不三，丁不四就氣急敗壞，道：“丁不三那個老家夥次啊話不算話，江湖上誰不知道我最講義氣了。翠，你先到船裏休息休息，等我收拾了這子，就驅船帶你回碧螺山。”
趙旋也看向史婆婆，聲道：“打坐恢複的時間不夠，兩位先到船裏等著，等我吃飽喝足了，應該夠鬥丁不四了。”
史婆婆也不想和丁不四講話，如今她的希望都放在趙旋身上，隻好和阿繡一起上船。
“趙旋大哥，當心！”阿繡聲著。
這甜得發慌的聲音，讓趙旋雞皮疙瘩直冒，打發她們上船後，把船頭一條魚拿了下來，給篝火填了些柴火，開始塗料烘烤。
“子，你不是喝粥恢複力氣嗎，怎麼又開始烤魚了？”丁不四大聲喊道。
“當然要喝粥了，但是粥都涼了，我燒個炭熱個粥，順便烤個魚有什麼毛病？你不也沒吃東西嗎？給你半邊位置，自己烤。”趙旋大聲回應，弄好烤魚後繼續在篝火旁打坐恢複。
經驗豐富的他算好了薪火、風向和溫度，不怕烤魚焦了。
趙旋提醒了丁不四，他晚上確實沒吃什麼東西，看到架上的烤魚，不當外人的來到趙旋的船上，對著船內的史婆婆傻笑一聲後，拿了一條晾曬的大魚，學著趙旋的模樣拿著他的調料在旁邊燒烤。
在他看來，解決趙旋也就一口氣的功夫，烤魚還能正好解決了晚飯。
船艙內，史婆婆看著趙旋的背影，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這子倒還聰明，用這種方式拖延時間，烤魚熟不熟，時間長短還不是他的算！”
當然，主要還是丁不四腦殘自大，還想在她麵前表現一點沒有意義的風度。
阿繡點了點頭，看向趙旋的背影，眼神裏多了些別的意味，輕聲道：“奶奶，他真是爹爹新收的徒弟？”
“不清楚。”史婆婆搖頭。
神功再牛，恢複內力也要時間。
趙旋把魚烤熟，看了看手背，時針在六點半刻度處，黃色的進度條竟然走到了三點鍾的位置。
“果然和劇情的進展有關。”
心中暗暗想著，趙旋拿起盤子呈魚。
魚油冒出滋滋的響聲，濃鬱的餘香陪著蔥花、蒜末和孜然的味道，讓丁不四流口水。
他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烤魚，焦黑了一半，實在拿不出手。
“阿繡她們還沒吃完飯，這條魚先給她們。”趙旋端著盤子，向船艙走去，丁不四望著他的背影，口水倒要流下來了。
進船後，趙旋把四斤大魚放在桌上，對兩人眨了眨眼睛，道：“這是你們的晚飯，我再烤一條魚，差不多就能恢複七八成內力了。”
擺上筷子，倒了些茶水，趙旋從船頭又拿了條魚，準備燒烤第二隻。
“子，你也給我燒一個。”
“你去拿魚。”
“子，衝你這一點，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我真是謝謝您餒~”
船艙內，史婆婆和阿繡心中大定，趙旋的緩兵之計已經得到了效果。
“這子倒也機靈，一下就拖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順便把晚飯都解決了。嗯？這魚味道不錯。香味與炭味融為一體，不腥不臭，軟嫩爽口！”
阿繡聽到奶奶的評鑒，夾了層魚皮往嘴裏送，一口濃香擴散出去。
十五六的丫頭眯起了眼睛，臉上寫滿了滿足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