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星冬把事情講了一遍,聽完後,皇天浩責怪道:“星冬,給你說了多少次,我們要改行,你卻還幹逼良為娼的事情。難道我們缺女人嗎?”
“不缺。”
呈星冬搖了搖頭,接著道:“可是那種內地妹,被我們控製住後,隻需要養活就行,沒多少花費,她卻能給我們賺不少的錢,我……”
“目光短淺!”
皇天浩嗬斥道,打斷了呈星冬的話。
他冷哼一聲,沒好氣道:“我們之所以混暗道,撈偏門,為的是什麼?威風八麵,耀武揚威嗎?都不是,我們是為了錢;你現在這樣做,對社團非常不利,會影響社團漂白的計劃。而且自從香江回歸之後,時代已經變了,俗話說槍打出頭鳥,到時候如果上頭要動暗道,潮河岸就是第一個遭殃的。”
呈星冬皺了下眉頭,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沉聲道:“對不起,浩哥,我影響了社團的大局。”
皇天浩語氣緩和了些,叮囑道:“星冬,總之以後辦事,切勿再衝動。你要記住,你不止是潮河岸的雙花紅棍,也是潮河岸的第二號人物,要有上位者的氣魄。”
“是,浩哥。”
呈星冬點了點頭,問道:“那麼豪哥,今天的事情,我們怎麼辦?”
皇天浩目光一冷,沉聲道:“我們潮河岸雖然在漂白,但也不是好惹的,決不能被別人掃了麵子;對方敢無視我們潮河岸,這件事就必須讓他付出代價。你讓人調查一下,看看那叫百裏良騮的小子住在哪裏,我要斷他雙手。”
聞言,呈星冬興奮道:“是,浩哥,我這就去辦。”
出去了一會,呈星冬很快就回來,對皇天浩道:“浩哥,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小子和他的女人,還有我公司的那個模特,現在都住在陸扈盛那裏。看來,陸扈盛是鐵了心想要保他們。”
皇天浩冷笑道:“陸扈盛竟然敢與我們潮河岸作對,看來他是太久沒見我皇天浩發怒,不知道我的厲害了。”
呈星冬陰徹徹地問道:“浩哥,我們怎麼做?”
皇天浩道:“召集一百人馬,明天晚上,我帶隊,直接到皇天浩的別墅提人,我倒想看看,誰攔得住我。”
“浩哥,我們帶什麼武器?”
呈星冬問道。
“槍就不用帶了,每人帶把砍刀。不過我估計也用不著,隻要我出麵,難道陸扈盛還有不交人的道理。除非,他不想在香江混了。”
皇天浩十分自信,沒有把陸扈盛放在眼裏。
至於百裏良騮,他就更沒在意了。
此人的名字,他從來沒聽說過,還能是什麼牛叉人物不成。
就在潮河岸計劃著對付百裏良騮的時候,第二天起床,百裏良騮則是跟著劇組,開始了在香江的宣傳工作。
今天一天,《三重人格》的主創,要跑兩個地方。
一處是商場,一處是露天廣場,都是做活動和訪談,宣傳電影。
因為事先的預告,現場早就圍滿了人。
畢竟張一眸、陳小龍的名字打出去,這就是很好的招牌,影響力非常大。
而劇組的主創人員當中,香江人唯一不認識的,就隻有淼水柔了。
不過當淼水柔登台之後,她清純的形象,可謂是圈粉無數,受到人們的喜愛。
這一天下來,宣傳效果非常突出,《三重人格》劇組的香江之行,宣傳任務圓滿完成。
晚餐是在酒店訂的,除了劇組的主創人員之外,還特別邀請了陸扈盛。
可是整個晚餐過程中,陸扈盛始終心不在焉。
他知道,昨天的事情,潮河岸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找百裏良騮的麻煩,這讓他很是憂心忡忡。
而且百裏良騮打退了呈星冬,按照潮河岸坐館皇天浩的辦事風格,絕對是要殘忍報複的。
他很擔憂百裏良騮,但他卻看到,百裏良騮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笑嘻嘻地和劇組人員聊著天。
期間,百裏良騮出去上了次廁所。
回包間的路上,他遇到了一個人,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啊!探險隊總司令!是你。”
一名身著休閑西裝的中年男子,一臉驚喜地看著百裏良騮。
此人國字臉,麵相威嚴,即使笑起來,也給人一種十分嚴厲的感覺。
看到此人,百裏良騮會心一笑,上前給了對方一個擁抱:“老湯,難得呀,竟然在這裏和你偶遇。”
“可不是,自從兩年前並肩作戰之後,我們可就沒再聯係過了。”
湯正麵露遺憾之色,然後笑道:“走,既然碰見了,跟我一起去喝杯酒,有幾位內地來的朋友,還有香江的地主。”
百裏良騮擺了擺手:“不了,我現在正在休假,不想過多與人結交。”
“那這樣,你在哪個包間,我過去陪你喝酒。”
湯正爽快道,拉起百裏良騮的胳膊就走。
包間裏,《三重人格》的劇組成員正在熱火朝天地飲酒聊天。
淼水柔雖然不喝酒,但在一旁看著,臉上也是露出微笑的表情,顯然也是非常開心。
這時,房門打開。
大家看過去,隻見百裏良騮帶著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眾人都不認識這中年男子,但身為香江人的陸扈盛,眼中卻露出思索之色,覺得中年男子有些麵熟,像是在哪裏見過。
不過他想了想,沒能想起對方是誰,也就沒有再放在心上。
張一眸上前對百裏良騮道:“百裏先生,這位是?”
百裏良騮指了指湯正,對著包間裏眾人介紹道:“我朋友,湯正。”
湯正笑了笑,道:“大家好,我是上……百裏良騮的好兄弟,剛才在外麵碰巧遇到了他,便過來叨擾,蹭幾杯酒喝,希望大家別介意。”
“哪裏哪裏,湯先生請坐。”
張一眸招呼道,讓服務員添了副餐具。
湯正落座,掃了眼在場的人,對於這桌人的身份感到有些意外,笑道:“竟然全都是大明星,今天我真是沾光了,待會可得讓大家給我簽個名。”
“湯先生說笑了,請喝酒。”
當即有人給湯正倒了酒,向他敬酒。
包間裏的氣氛,並沒有因為湯正的加入而降低,反而湯正熱情豪爽,很快和大家打成了一片。
過了一會,包間傳來敲門的聲音。
服務員把門打開,一名身材挺拔的青年走了進來,正欲開口,湯正示意其出去說話,兩人便走了出去。
陸扈盛瞅了眼房門,向百裏良騮問道:“百裏先生,你這位朋友是幹什麼的,氣勢很不一般呀。”
百裏良騮笑道:“當兵的。”
陸扈盛點頭道:“怪不得身姿挺拔,有種威嚴的感覺,想必至少也是個中校。”
話剛說完,湯正就走了回來,陸扈盛閉上了嘴巴,打住話題。
百裏良騮看著湯正,笑問道:“你的警衛員找你有什麼事?”
湯正道:“鄫得軍幾人在那邊吃飯,我突然走了,他們讓警衛員來找我。我現在讓警衛員告訴他們,我有事先走了。”
牛叉!
百裏良騮悄悄地對湯正豎起了大拇指,就是湯正這脾氣,所以百裏良騮才會和他有私交。
否則的話,即使以前合作執行過任務,百裏良騮也不會把他當朋友。
桌上的人聽到湯正的話,頓時靜了下來。
鄫得軍,這不是香江的坐館嗎?
嗐!不對,是一把。
湯正剛才是在和鄫得軍吃飯,要不要這麼牛叉。
而且因為遇到百裏良騮,他竟然連香江特首的飯局都不管了,這麵子也太大了。
陸扈盛問道:“湯先生,你剛才說的鄫得軍,是香江一把?”
湯正看了眼百裏良騮,心想百裏良騮正在度假,沒必要張揚,他便笑著說道:“不是香江一把,是我一個朋友,正好也叫鄫得軍。”
聞言,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不然的話,湯正能和香江一把同桌吃飯,而且還擅自離席,這身份就不知道多牛叉了。
飯局繼續,氣氛融洽。
到了晚上八點過的時候,大家酒足飯飽,起身出了包間。
到了門口的時候,隻見四名身著白襯衣、黑西褲、黑皮鞋的青年站在那裏,身子站得筆直,就像站軍姿一樣,氣勢十分凶悍,把眾人嚇了一跳。
湯正停下腳步道:“百裏良騮,你住在哪裏。我待會過去找你,和你聊聊。”
百裏良騮轉頭看向陸扈盛,道:“陸先生,不介意我朋友待會來找我吧。”
他現在住在陸扈盛的別墅,既然有人要拜訪,出於尊重,自然要征詢一下陸扈盛的意見。
“當然沒問題。”
陸扈盛點了點頭,把他別墅的地址告訴了湯正。
湯正記下來後,給站在門口的四人使了個眼色,四人和他一起離去。
看著湯正的背影,眾人對他的身份都特別好奇。
尤其是剛才那四個人,氣勢實在太凶了,讓人不由地心生畏懼。
但是那種凶,不像是暗道的人,凶狠在表麵。
而是一種骨子裏的凶悍,似乎不動則已,一動就必要殺人的感覺。
不過他們卻不知,真正的高手,是能將氣勢收放自如,剛才那四人,境界還遠遠不夠。
酒足飯飽,百裏良騮和劇組的人,都回到了陸扈盛的別墅。
別墅裏靜悄悄的,不料剛剛進入客廳,一道冷笑的聲音,從二樓走廊處傳來:“等了三個小時,你們終於回來了。”
“誰?”
陸扈盛一驚,猛地抬頭朝著二樓看去,隻見一名頭發微白的男子,笑嗬嗬地從二樓走廊探出了腦袋。
見到此人,他麵露驚懼之色,驚呼道:“皇天浩!”
此刻出現在陸扈盛別墅裏的人,正是皇天浩。
陸扈盛沒有想到,百裏良騮的事情,皇天浩竟然會親自出麵。
要知道皇天浩縱橫香江這麼多年,隻要他親自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這讓陸扈盛本就懸著的心,更是擔憂起來。
皇天浩從二樓走了下來,於此同時,別墅門口傳來腳步聲。
眾人回頭一看,從門口進來的,赫然是呈星冬。
呈星冬嘴角帶著冷笑,看向百裏良騮,做了個割喉的動作,然後走到了皇天浩的旁邊。
百裏良騮皺了下眉頭,對陸扈盛道:“那個白頭發的老家夥是誰?”
老家夥……
陸扈盛嘴角一抽,低聲道:“那人是潮河岸的坐館,綽號白頭鷹,真名皇天浩。此人可說是香江暗道第一人,不好對付。”
“陸扈盛,你嘰嘰喳喳的說什麼呢?”
皇天浩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語氣不善地說道。
陸扈盛賠笑道:“浩哥駕到,怎麼不先打個招呼。”
“你見過闖進別人家房子,還提前打招呼的嗎?”
皇天浩揶揄道,根本沒把陸扈盛放在眼裏。
旁邊呈星冬聞言,則是哈哈大笑地嘲諷起來。
皇天浩點了支雪茄,抬起手指向陸扈盛身旁的百裏良騮,點了點手指,很是狂傲地說道:“行了,陸扈盛,把這小子交出來,我就不找你麻煩。”
陸扈盛回頭看了眼百裏良騮,對皇天浩道:“浩哥,要多少錢,你開個價,請你給個麵子。”
皇天浩不屑道:“麵子?那也得你夠麵子才行。不好意思,這小子,今天我一定要帶走。”